也不知道被谁带头起哄,赌桌边上的赌徒振臂呼喊,纷纷希望况拾玖三人能一同把猴子的专属赌场——赌猴毛给掀翻(赢到最后)。
“嘿!嘿!嘿!从来没有人能赢到最后,我也很期待你们有人能赢我,所以,你们继续吗?拾玖,继续吗?”
“赌!赌!赌!”
声浪一浪盖过一浪,赌徒们恨不得自己代替况拾玖三人上场,亲手终止猴子不败的神话。
“七十二……万……”
况拾玖赌红了眼,明眼人一眼看出况拾玖不可能放弃最后一局,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忘记自己最初的赌注只是500,眼前的一堆铜币属于自己,而最后一局,胜利也必然属于自己,一想到自己很快可以从猴子口中“飞天”系列法术中抽选,况拾玖的心就像脱缰的野马,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任凭谁也无法使之停止下来。
“赌!”
况拾玖咬着牙吼着,他脑子里一片热,只有“赢”这个字,段小染忧心忡忡看着他,她明白,这时候即便自己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对方的主意,她轻叹一口气,随后对着猴子点点头。
“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我退出!”
商韵榕收拾起属于自己的铜币,在众人惋惜的目光中离开了座位。
“快开始!”
况拾玖催促道,他的阳光大男孩形象荡然无存,戾气冲天的他抓着拳头瞪着猴子,仿佛对方真的欠了他几十万一样。
“咻——”
因为赌局只剩下况拾玖与段小染,所以猴子的手法更快了,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完成了两个步骤。
“神猴六重天!第六重!两位杯子里,有多少根毛发,分别是什么颜色,长短又如何?”
“这能看得出来吗?”
“猴子!这跟死局有什么区别!”
现场不少人齐声抱怨这局的难度,猴子对此用左手小拇指掏了掏右耳朵,取出来之后弹了弹,并吹了吹上面的脏东西。
“我们作为庄家,不能作弊,这是违规的,被发现,不但免费住的地方被收回,而且还会被赶出赤城,我的手法是快,但是吹毛和盖杯子两个步骤,我并未偷懒,两者中间有时间差,看不出,只能说明你们的功夫不到家——好了,最后一局,你们两人有半个小时思考时间——我去喝杯茶,你们在这慢慢思考!”
猴子说罢,一个跟头翻下赌桌,然后在人群中大摇大摆离开。
“谁看到那孩子杯子里的猴毛了吗?看见说一声,到时候真的赢了,也好讨一杯果酒!”
“大爷,谁能看得出,如果说有,那肯定就是他们三人,刚刚你不见,以往的赌局里哪有人能让猴子这么认真。”
……
观众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到了这局,他们连猜猴毛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影响到况拾玖的判断,毕竟输赢关系着铜币七十二万,要是说出来害了对方输掉,对方一口咬定自己使得他误判了结果,那就算搬出公正严明的相父,晓之以理,也难以消除对方心中的怒火。
“拾玖……”
商韵榕站在况拾玖身后,她也想帮忙,但是有心无力,自己根本看不清杯子里的猴毛。
“呵呵!六根猴毛,黑色、金色、褐色,四长……”
况拾玖说着说着,忽然就像千禧年那时候的“卡壳”的录影带,突然被定格住了,商韵榕与段小染还有其余人知道他此刻的脑子里翻江倒海,个个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