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说另一件事。
他说,他之前之所以不回国,在电话里对宁寻那么无情冷漠,是因为受江父控制。
他们的事被江父隐约知晓。
江肆害怕他的手段,怕宁寻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当着江父的面,否认了他们的关系,再亲口听话与他断绝关系。
宁寻一时之间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反因懵惑平稳不少,呆呆问道:“那怎么又回来了?”
江肆揉了揉他柔软黑发。
又说。
他妈妈从国外的战地前线回来了。
只有江肆的母亲能治得了江父,得知儿子可能喜欢男人并且可能有个小男友,但被江父棒打鸳鸯……
江肆的母亲不是一般开明,也参加过此类主题的活动,不管江肆是同性恋还是爱的人是同性,只要有爱她就支持。
她把江父好一通教训。
榴莲搓衣板通通上刑伺候。
然后,江肆也被同意回国来找宁寻了。
-
只是没想到,他拟好的道歉词统统化为无用。
他还想期待着进入新学校的宁寻是不是比之前成熟一些,会不会新交了很多朋友,有没有把他忘记。
他甚至,在来的路上就联系了隔壁院校的转学手续应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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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再见面看到的宁寻穿着蓝白病号服,躺在床上颤栗应激。
脸色惨白似被抽干血液。
身体虚弱似一阵风吹过,就要消散.
他疯了。
猩红双眼嘶着嗓子联系了所有能动用的不能动用的关系人脉,两个小时,令其彻查一切。
事情总算有了定局。
对宁寻也算是有了交代。
-
——宁瑶瑶被警察找上时,正在一家小型酒吧里面给老板们热舞。
——慕泽被警察找上时,舞蹈刚跳了一半,最后没有跳完。
——唐盛阳被警察找上时,正在篮球场和当时一起帮着追求宁寻的两名兄弟收听音频,即使知道是假,仍污言秽语,场面难以直视,被逮了正着。
——宁寻的两名室友被警察找上时,正在上公共大课,整个教室亲眼见证,坐立难安,汗不敢出。
他们看到了置顶于表白墙的所有澄清,以及红字警告。
而下一个轮到的。
就是你我他。
-
半个月后。
所有调查结果尘埃落定。
连带查出了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宁瑶瑶文化科目吃紧,所以今年走了艺考的路子,考上一所艺术院校,开学较晚下个月才入学。
原本大学已稳,但经此一事后全然无望。
原因不止于此,一起查到了她考试作弊,私下贿赂老师。
而这名老师,恰好与慕泽有关。
一起连坐查到慕泽曾经打通关系史,震惊舞蹈艺术圈,与身败名裂无差。
名声事大,但没有蹲局子来的事大。
传播谣言及作弊贿赂,加上江肆的律师无出其右,时间已年为单位。
还有唐盛阳,被查到骚扰偷拍过不少同院女同学,虽都没宁寻那么久,但胜在人多。
他还是教务处闲散老师的侄子,也就是当时对宁寻做出留校察看的那一名,有滥用职权,违纪的行为。
行为恶劣,两人双双被开。
两名犯贱的室友,最后被以言语霸凌起诉,官司产生,前途堪忧。
-
已过半月有余,这半个月里,宁寻见了江父还有江肆的母亲。
江母是个很好的妈妈。
也是一名前线战地心理医生。
为他做了多次疗愈,关心他爱他,爱意让人长出血肉,他的状态,日渐转好。
所以听完后,宁寻的心情几乎没有起伏。
除了江肆随口带过的:“慕泽和你比赛那一场,一开始也贿赂了评委。”
“但你跳完之后,他就临时私下联系贿赂的评委取消,怕被留下诟病。”
“因为你跳的……”
江肆无所顾忌,熟练地把人抱着,吻了吻唇角。
这半个月,他和宁寻朝夕相处,把之前分离的日子都弥补了回来。
没有告白,两人心照不宣,直接接吻,一遍又一遍,次数多后,也就默认了。
该做的,做了。
不该做的,也做了。
“太好了。”
宁寻眸光微动,眼底似有浮光闪烁,就如那日一般: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