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
宁寻后背麻木，极轻极慢的，照着他所说调整了镜头。中途床细微晃动了下，吓得停顿几秒才又继续。
其实喻知野也紧张，但掌控欲和气场是天生的。莫名其妙就到了那一步，无法控制做出了指令。
下午发来的那张照片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以至念念不忘，想和人在视频通话中重现还原。
“明天继续和我打电话好不好？”
“……”
黑暗中，宁寻没有回应。
喻知野像抓住了宁寻的顺从开关，和刚才一样撩着哄：
“是不是听话的乖宝宝，嗯？”
几乎在乖宝宝出声之际，宁寻就动了，男生软软坐在床上，很乖地攥着枕头，拿起手机回复：【好的。】
耳机听筒中，喻知野听到了对方又细又勾人的紧张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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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寻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逼近十二点半了。
他不禁带着讨好打字：
【我有点想睡觉了，哥哥。】
幸好明天周六，没有课。
宁寻现在还不困，是为了关掉通话找的一个借口。榜一大哥不开口，他不敢随便挂掉电话。
对面陷入沉沉，尔后应了一声。
宁寻以为要结束了，谁料又传来了暗哑撩人的嗓音：“那宝宝躺好。”
“盖好被子。”
宁寻：……
“手机继续靠着墙吧，哥哥想看你睡觉。”
宁寻：……
“耳机摘了吧，哥哥不出声，不会吵到你。”
宁寻：……
行。
说到这份上，不好拒绝。
宁寻忍辱负重，打了行字回去：【好的哥哥，那先让我关一下摄像头，我去把一衣服换回来。】
他又一次战战兢兢下了床，换回了睡觉的一套睡衣。
睡衣是淡蓝色的，在幽暗的氛围下看不出什么来。宁寻将手机放到一个合适的不露脸的位置，靠在墙上，重新打开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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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再次亮起时，喻知野看到了镜头里特别乖特别规整的睡姿。
盯着屏幕里交叠在被子外的双手，心想比他的手小好多。
他不禁摊开自己的掌心比划了下。
空气静默了有几分钟，突然屏幕特别亮：
【你的床帘怎么看着和别人的不一样，镂空的？】
“……”
宁寻正在酝酿睡意，被新弹出的消息弄清醒了。他转过身子去看手机，摸着昏暗爬起来耐心打字回复：
【是的。】
【室友的是防遮光帘，我买的是白色蚊帐。】
对面那边只默了三秒，突然发来一串好几行的信息，像是一口气打下的：【哥哥给你买遮光帘好不好，这样下次我们再视频聊天会方便一些。】
夜晚的宁寻脑子胀胀，没有多想。而且他也忍这个半透不透的蚊帐很久了，没有床帘有安全感。
【我自己去买就好啦。】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