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七眼神冷下来:“呵,看样子,有人不想让我们这个茶楼开起来呀。”
程子贤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还没等开业就用这么脏的手段,确实是有些恶心人了。”江七七说。
她玩味的笑了一下:“不过,我们也要感谢他们没有耐心。”
香儿跟在江七七身边这么久,明白自家小姐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这样吧。”江七七说,“你把那些反悔的商家的名单给我一份,我亲自处理。”
“是,九爷。”
程子贤心中清楚这位“穆九爷”的身份不止是一个从地来的商人这么简单。
不过他有一点很好,就是从不多问,只要不是他该知道的事,他从不参与。
就像现在江七七要一份名单儿,他便将名单给了她。
不问江七七会怎么处理。
程子贤虽然是个文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实际上行为做事都十分有准则,而且不容易动摇。
曾经江七七跟程子贤商量着,想把这茶楼对面儿的那家小茶馆儿买下来,被他制止了。
“越是有对手才越能激发我们向上,如果每来一个同行我们就收购一家,那我们到底是经营茶楼的还是做房地产的。”他如是说。
江七七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后面倒也再没提这件事。
跟他相反的,齐玉做事一向是以目标为先。
怎么达到的?为什么能达到?这个你不要问。
总之我能成功就是了。
程子贤对目标、过程和结果的要求都十分苛刻,有时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齐玉称呼他为端着文人架子的商人。
程子贤则说对方是秃鹫,目标明确、不择手段的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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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手脚这种事,江七七用阑尾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除了小肚鸡肠因为十万两银子怀恨在心的江乾中也没有别人了。
“香儿,你知道江家的产业有哪些吗?”江七七问。
“当然知道了!”
香儿掰着指头数:“安兴街的布行、安民街的药店、安定街的酒坊......不过江家最大的产业还要数平昌路的茶楼“雅字茶楼”。”
江七七挑了挑眉:“原来也有一家茶楼啊。”
香儿不知道江乾中在暗处给他们下了绊子,还在兴致勃勃的介绍:
“是啊小姐,不过那个茶楼近两年效益不太好呢。您也知道,京城中有两家大茶楼,他们的茶叶别人搞不到,‘雅字茶楼’虽然面向的是达官显贵,但其实从茶商那里拿的茶叶不算好,所以慢慢的很多人都不来了,现在也只是勉强能盈亏相平而已。”
“盈亏相平......”江七七念了一遍这几个字,然后笑了。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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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茶楼开业这天热闹非凡。
程子贤作为明面上的掌柜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开业头一天酬:茶楼内所有茶水、果干通通半价,免费提供笔墨纸砚供文人雅客即兴留墨。
第二天:所有茶水、果干七折,纸墨半价。
第三天:茶水、果干九折,纸墨七折。
宣传牌子是早就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