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生气吗？”
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给小青妩媚的面容更添一份魅惑，她缓缓走到白素贞的身后，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见白素贞背着身不说话，小青撅着嘴继续道:“就算你生气我也是要说的，你老是说我没定力，其实大家都一样，包括你说过跑不出你手掌心的老实人，还有曾经说过只是体会人间情爱的你。姐姐，你变了，自从和许仙在一起后，你变得像个人了，而不是从前那条修炼千年的蛇妖白素贞!”
白素贞垂眸看着桥下急速流淌流淌的河水，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一颗颗滴落，顺着河水流逝而去。
“姐姐，你流泪了?”
小青走到白素贞身旁，惊讶地看着白素贞眼角留下的泪水，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去，含入嘴中轻尝，“有点咸，还有些苦。姐姐这泪，是为我流的，还是为了许仙?”
在芳菲阁看表演的时候，小青见过人流泪，她好奇那是什么，说是泪水。
为什么会流泪?
每个人都回答都不一样，因为喜极而泣，因为心中难受……
姐姐这般模样看上去是难受的，为什么，是因为在意吗?那她更在意谁呢?
白素贞转眸看向执意追求答案的小青，心绪一时难以言喻:" 小青，你喜欢他吗？"
小青怔愣片刻，不可置信道：" 谁？许仙吗?”
" 满肚子花花肠子，配得上我的喜欢吗?也就姐姐你被情爱迷了眼，被他那个老实模样骗了去。"
白素贞听着小青直白的话语，看着小青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忽然笑了，“枉我比你多修炼了百年，竟然还不如你看得清楚明白。”
小青：" 姐姐?"
白素贞抬手轻轻抚摸着小青的脸，小青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小青，我知道你是故意那么做的，为什么?”
小青:“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白素贞拧眉: “那你也不该……”随便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白素贞突然止住了后面的话语，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她们是妖，本就不用受人间的世俗成见束缚的。
她被套在人的壳子里太久了，久到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是好事吗?
自化形以来，她一直心心念念地就是如何成为一个人。
小青略有几分失落："姐姐是不是还在想着他? 他虚伪，懦弱，还经受不住诱惑背叛了你，姐姐，你醒一醒，那个许仙根本配不上你!"
白素贞:“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和你说过的，感情是要从一而终的。”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她一力承担，小青千不该万不该掺和进来。
小青阴阳怪气道:“可许仙可不是这么想的，纵观天下男子，有哪个不好色不花心，有哪个会对女子从一而终的?姐姐，你太天真了。”
白素贞轻声道:“我当然知道。”也看的清清楚楚。
小青把脑袋凑了过去，靠着白素贞的脸庞挨挨蹭蹭："姐姐， 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我们姐妹几百年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