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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钟楼出了意外,四个人的血溅了我满身,这其中还包括我自己,纪槟抱我下山,差不多四十分钟过去,我人也是半死不活的了,最后一点印象便是到了离海松公馆不远处,邵叔他们早早带人在外等着,随后纪槟费尽最后一点力气把我推过去。
邵叔话都吓得颤:“你怎么朝谁都下手!”
岚岚等人更是一股脑儿冲过来,遮住我眼前光亮:“姐!姐你……纪叔!你还真动手啊!”
我被转到岚岚怀里,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护我到担架上,荣禺听见声音就着急忙慌的出来,准备手术,同时邵叔也拦不住的提上纪槟衣领:“时时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澄澄呢?清云呢?”
“清云死了,澄澄伤到了在半山腰、你们快去救,时时没什么大伤,但被吓到了,还有一路颠簸,其余的应该没了,没了……”纪槟上气不接下气。
邵叔扭过来看我一眼,顿时气的眼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不是我是和惠歆!我都已经下山了!”纪槟恨不得一拳上去把人打醒,亏得还是忍住,使劲儿把邵叔往回推:“都别愣着了别愣着了!樗岚,玄则,你们回屋,带着一半人死死挡住手术室,时时没醒之前谁来都不许进去!珽璘,你带一小队上山去找澄澄,找到了之后也跟时时放在一起,还有疏忱,千万别让外人见着他!邵勤,游以孑,跟我一块,把时时住的那个院子外围也拦起来,一会儿,咱们要见个客人了。”
游游半信半疑:“什么客人啊?”
纪槟深吸一口气:“傅鸣瀛,还活着。”
我也就听到这里了,大家什么反应我是看不清了,眼睛一闭,唯有蒙蒙的黑暗在我眼前,沉眠中能感到肚子被划开一层,打了麻药,伤口不疼,可心疼。
从未曾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做了万全的准备,耗尽我浑身解数,可最后害了哥哥和澄澄、甚至还有安安和我自己的,又是老傅。
他真的就那么恨二叔吗?恨到完全不考虑我的处境,派和惠歆出来破灭我最后的希望,他打问都不打问一句,或者说,他知道我的情况,但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难道说,这就是父母之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被他生下来,就得心甘情愿的作为他的棋子,受他利用,我和澄澄都是牺牲品,甚至我们的孩子也要一代一代的顺从下去,付出生命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死——哦,付出生命,付出生命,我回来了,澄澄呢?
我难以想象他要怎么孤独的熬过那段被独自抛弃在山里、流血而死的时光,如果一直昏迷还好,如果他醒了,他就要第三次经历这样绝望都形容不来的痛处,他第一世被老傅逼迫压抑割腕自杀,第二世也是,我为什么要言语激他,让他在衣柜里割腕了,第三次又是这样,我为了儿子把他抛下了,我把他一个人丢在山里了……
我说过这个世上相依为命的是我们两个,无论谁爱他恨他,我都不会离开他的,我说好的……
等我再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了,好在一睁眼,旁边就是睡得香甜的婴儿,我一眼就晓得安安真的回来了,刚刚撑着身体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看看,目光再往过移、又瞧见澄澄输着液,脸上的伤口也被清理过,贴上了药,他必然是活下来了,顶多是还昏迷着,我不能跟他说两句话,最后,也就是跪在地下的哥哥听见我动静,扭头泪水千行的瞥了我一眼了,紧接着又扭回去。
我望向他眼神归处,地上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清云哥的尸体。
脖子上那个子弹孔还在,大概原先是在流血的,现在有点白灿灿的粉末沾着,是为了我见到他的时候好看点吗?
我把熟睡的安安放回摇篮,强撑着身体下地,第一回摔了一跤,但从柜子里翻了止疼药吃了一会儿也好多了,邵叔也在此时进来,扶着我在床边歇会儿,强忍不住当时便抱怨起来:
“纪槟前脚把你抱回来,后脚山里就开始躁动,我只听他说、说是师父还活着,这一切都是他和侯文斌的计划,我不敢信,但又不得不信,毕竟他一个人不可能把整座山都围起来,连rodriguze先生也无可奈何,我就只能先行动,把澄澄拖了回来,又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侯文斌真带着人回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纪槟就跟我说,先把你和澄澄,疏忱还有孩子留在房间里等你醒了在做决断,所以现在……”
“现在老傅在外面等我是吗?他想怎样?”我深吸一口气,回头盯着邵叔。
邵叔还蒙在鼓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守着不让他们进来,师父、他以为你只是生气,就一直在大太阳底下晒着,说是求你原谅,山上那边听侯文斌说是把傅鸣堂和齐承都堵上了,但是他们又不处置!只是一路逼着人回了钟楼,就在顶上站着,什么都不做,傅鸣堂和齐承都快发疯了,一个劲儿拿小封做威胁,那些人就只管看着,就只看着,一声不吭……”
我一股酸意升起来,眼泪不停往下掉:“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回来!明明我都做了那么多准备想了那么多办法为什么还是躲不掉他!疏忆死了,小叔死了,清云哥死了,他凭什么再牺牲掉之之,在他眼里命就不是命吗……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诶,时时,不能哭啊不能哭,刚生完孩子,你现在哭又影响子宫复旧又影响血压的对身体不好……”邵叔手足无措,这一下差点把这半大老头一起整得老泪纵横。
只好在我哭也就是那么两声的功夫,宣泄一下罢了,我知道老傅为什么不处置二叔,战力相差这么悬殊,无非为着二叔手里还有底牌,所以必须要给他最致命的打击,把底牌逼出来。
他需要我,所以去做这种自我感动的道歉,逼我出门,当然,他也不会容许我一味拖下去的,否则二叔狗急跳墙,事情也会不好办,我抹掉眼泪看看窗外,也是几近夕阳西下了,马上就踩到底线了,我确实没时间哭。
于是稍想了想应对策略,我撑着站起来,走到清云哥的尸体、我哥旁边跪下,手指轻轻抚过他的伤口,也最后一次拉住我哥。
“时时你走吧。”他满心绝望,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怨恨,低下头去:“别管我了……”
可我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我清楚我没有逃避的机会了,强势把哥哥翻过来抱住,额头贴着他额头只怕也是人生最后一回,不敢沉溺太久,只要记住他的温度、就够了,随后把他推开,把他身上外套翻下来,抹去眼泪,戴上口罩。
“邵叔,帮我个忙,荣禺他们还在吧?快叫过来,问问有没有谁多准备一套白大褂,拿过来一件,让我哥过去,带他走,快走。”我推着我哥去门口。
他一慌,反过来抓住我双臂:“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你能走,就是救我最好的良药了,我会想办法把嫂子他们放出来的,你跟荣禺他们去路家医院,到时候自有人接应你!”
“可我……”
“哥!你有三个孩子,他们不能没有爸爸,你还没见过舟行吧?他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你一定要见到他。”
我哥还想说什么,邵叔已然推着他出了门,嘴里还唠叨着什么东西我也听不清,做完这些事,我走到澄澄和安安那边,指尖轻轻触碰两张稚嫩的脸,下一秒,腥甜的味道涌上来我扶着床边呕出一大滩血。
我知道我不行了。
路泽沄早就说过,我的身体只能支撑我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其中一顿饭的疏漏不能有,结果这个自诩为我好为我遮风挡雨的父亲来了,摆了那么多尸体在我眼前,甚至还有人被吊在悬崖边上,或许今天看的见,明天就不见了。
我是一定要救我哥和之之的,我也知道老傅守着我,他会酌情答应我一些条件,他对我多少也有些感情在,所以,我该怎么用我即将走尽的生命为他们争取最后的好处呢?
我对着澄澄和安安,眼睛干涩了都舍不得闭一下,因为我知道现在就是、看一眼,就少一眼,我尤其对不起澄澄的,都是我把他害成这样。
直到邵叔回来跟我说安排好了,我才匆匆给高辛辞和陈伊宁发过消息叫他们帮这个忙,我就该出去看看老傅为了“求”我原谅,会给我怎样一份礼物了。
他还守着界限,在大院的正中坐着,不许人给他扇风也不许打伞,几个小时过去,即使最毒的日头已经过去,他也晒的迷迷糊糊,直到我出门,他才抬起头,我冲他笑笑。
“爸,好久不见。”
他手动挪着轮椅过来,布满皱纹的手牵住我:“是啊,好久不见,时时,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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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宝宝们,最近更少,除了有点忙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我实在没有思路啊!!!我觉得我咋都写不出那种暴虐的感觉,就是、有点拉垮你们理解那种意思吧,我感觉我文笔真的欠缺了,在加以改进了,真的尽力了,如果不尽如人意的话我真的是抱歉了,真的好难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