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傲娇的仰了仰头:“好吧,我原谅你了。”
默读这才向高辛辞微微点了点头,高辛辞抱着我回礼。
“你是……林默读?你怎么在这儿啊?”高辛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尴尬。
也对,“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即使是个曾帮过他追妻的情敌。
默读笑了笑:“我在附近工作,刚刚下班,就过来走一走,顺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家默念带回去。你这是怎么、我刚帮过你,转头就把我忘了?”
“不、不是。”高辛辞讪讪笑道:“之前只见过你一面,刚看见的时候不敢确定,上次的事还要谢谢你了,不然,时时还不知道要生我多久的气。”高辛辞说着又把我往上颠了颠。
默读瞧了我一眼温和一笑:“是吗,我看时时倒是非常宽和的一个人,不像是会生气的。”抬头一看高辛辞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却笑的更开心,把小草递到我手里握紧道:“也可能是时时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哦,也可能是因为不熟吧。”高辛辞果然脸黑,虽然还礼貌的挂着笑,可是任谁看来那个笑容也是渗人,咬牙切齿的,他抱着我往后退了退,那株小草也掉在地下。
默读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低下头抿着嘴挑一挑眉,“别误会了,我看得清我自己,人的情绪往往会留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我是想说这个。”
“啊?”高辛辞顿时更尴尬了,想说什么但又顿住,久久不能开口。
默读也不看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我,冲我招一招手:“时时,没看出来你还会发脾气啊?不如你来展示一下,你凶起来是什么模样?”
我“嗷呜”一下,默读顿时笑出了声,拍拍我的头。
“真乖。”
此情此景就让我有一种感觉,我是宠物,他们在逗我玩?!
本来还挺生气的,直到我恍恍惚惚间一只手抬起来又俯冲下去,把默读的衣服从衣领处拉开一个大洞,默读瞬间不淡定了,赶紧捂上自己的衣服往后退了好几步。
监控前的我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
高辛辞也懵了,一面道歉一面惊愕失色压低了声音问我:“小祖宗你干嘛啊?你看清楚那不是我……”
我回过头看他,同样给高辛辞的领子也下了一把狠手,他更懵了。
“唔……你们说话,为什么底下还有字?”我我揉了揉眼睛说。
“什么字啊?”默读虽然小脸吓的唰白,这关头还是先过来看我,当然,走过来之前还是先捂好了自己的衣服。
“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们衣服上有字。”我解释道,说着说着还想伸手,默读差点儿炸毛,赶忙把手给我摁下去。
“别了别了,有字就让它在衣服上呆着吧。”默读呵呵笑笑,满头大汗,抹了一把才抬头看高辛辞:“她这是吃了烤肉店的那家菌子?”
高辛辞叹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吃的还是字幕菌。”
“那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这可不能耽误。”默读见我不动手了,狠狠松了口气。
“看出来了,确实比较严重。”高辛辞和默读难得同频,这两个坏蛋,居然还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情!“哦对了,我助理一会儿开车来,你住的地方远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开车,还是时时的病要紧,你先带她去医院吧。”默读摆摆手。
“好。”高辛辞点点头,转头就见熟悉的车辆已经停在了路边,“那我先走了。”
“再见。”默读颔首。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如他们俩所愿。
后面的事情和我的记忆就对上了,我很清楚的记着我清醒之后并没有和高辛辞在一起,而是表哥把我抱回了他的宿舍,果然,监控里走下车的不止朱文青一个人,还有一把“手”枪抵在朱文青脑袋上的贺清云和车后排铁青着脸的表哥。
无论是高辛辞还是默读,顿时都笑不出来了。
也就只有我还在满天的乱抓,口中还喃喃着:“哥哥,哥哥你看,前面有大楼,大楼上长蘑菇了,凹凸曼和小怪兽在摘蘑菇……”
表哥无需开口,只是走到高辛辞身边伸出手,高辛辞就恋恋不舍的把我交了出去,贺清云回学校开车,两分钟后出门,表哥一声不响,抱着我走了,去医院输完液回宿舍也不早了,表哥示意贺清云把我和他放在学校门口,互相说了声拜拜就离开了。
这时候我差不多也就清醒了,表哥把我放下整了整衣服,没好气的盯着我,收拾好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我一脑瓜崩!我还是没力气,没站稳晃了晃,表哥是又气又心疼,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后还是把我抱起来了。
走了没几分钟,身后亮起车灯,没多久又停在身边,侯向阳降下车窗招呼了句:“哥,时时?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宿舍啊?我送你们吧,宿舍离这儿还有好一段儿呢。”
表哥看看怀里的我,还有前面看不到尽头的道路,还是选择接受了侯向阳的好意,我上车就靠在表哥身上迷糊,侯向阳按往常本想跟我搭话,只可惜不仅没能说成,还让我看了出好戏……
车上除了他和司机叔叔,还有他父亲侯叔叔,他们大概是去参加什么酒会了,侯叔叔这会儿醉醺醺的,满口说着胡话,在侯向阳转过头跟我说话的瞬间一双大手拍在了他白净光滑的大腿上。
“妹子!你说!想要多少钱?要车?要房?还是买漂亮包包啊,哥都满足你,你今晚……跟哥回家!”侯叔叔捧着一张笑脸在自己乖儿子身上乱摸。
侯向阳满腹的话也噎嗓子眼儿里了,他先抱歉的冲我笑笑,随后把老爹的脸摁到座位上。
就这样了侯叔叔还不气馁,挺老大个人还装可爱:“妹子!哥不缺钱,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哥都能给你!除了家里那个逆子实在没办法管你叫妈,其他都能!”
侯向阳冷笑两声:“你还记得我呢?”
侯叔叔竟还把这当做调情,当即尖叫道:“当然了!你这么可爱,哥怎么会忘了你呢?”说着,一根手指缓缓爬上儿子面颊。
侯向阳恨不能当场撕烂自己脸皮,真是碍着有我们在,只能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爸,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掐死!”
对不起,我真的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我就被表哥打晕了,然后……就是现在,在这个美妙的早晨,八点半被表哥连人带被子扛到教室,“砰”一声扔到座位上,我人都傻了,头没梳脸没洗,被子一掀,我穿着昨天的衣服立在教室里,懵懂无神的面对周围同学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世界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学校老师是自己家长。
表哥扔下我,拿着被子走到讲台上扔下,又拿起黑板擦往桌上猛地一敲:“上课!”
“老师好……”我缓缓起身,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