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狐……”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我脑袋疼。”我连声制止捂着脑壳,换上一个完美的职业敷衍笑容,左边指指江以南右边指指封适之:“狐狸精是夸你长得好看监控精是夸你眼力好、明察秋毫,oK?”
“你还真是端水大师昂。”封适之绷不住笑,一个白眼同时送给我和江以南。
“我早说了不要指望我劝架嘛,我嘴笨从来都是和稀泥、要吵去我看不见的地方吵啦,还有不要告诉我。”我朝两边摆了摆手。
江以南听我的,顺势就在我旁边坐下了,一把搂过我专门给人做样子似的,喂了我块苹果吃,我尬笑笑接过,他满意了又回头对上封适之不耐烦道:“所以你到底过来干什么?”
“挑事儿啊。”封适之冷笑笑。
“挑什么事。”
“挑你的事。”
“你又来。”江以南烦躁的靠着沙发背,喝口水杯子敲得震天响,还气不过又别扭的晃了晃我,撒娇似的。
我接着两边安抚,话说我怎么感觉每到这种场景我耳边就幻听呢,好像有个人在我耳边龇牙咧嘴的说着话:老公你说句话啊!
我摇了摇脑袋把这惊悚的声音晃出去,转头示意封适之:“啥事儿啊?”
“锐意账目的问题。”他淡淡的喝了口水说:“我刚才闲来无事翻了翻,发现有很多地方是无名支出,或者支出原因写得很含糊,而且数目都不小,少则十几万大则上百万,不到一天这些钱又都会补上,所以你最后看结果的话不仔细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时,咱们锐意主管的是房地产,多少项目是跟公家挂了钩的,那钱是能随便动的么?”
“所以呢?那钱是谁拿的?”我晓得事态严重但也听得一头雾水,直到他撇眼朝江以南努了努嘴。
“问你呢,你是财务。”
“后面的钱是我补上的,但拿钱的不是我。”江以南十分平淡端正坐着说,脸上甚至挂着笑。
“那是谁?”
“得罪不起的人。”
“谁得罪不起?”封适之挑着眉毛朝我偏了偏头:“时时就在这,难道是她花的吗?”
“我可没有!”我手都晃出残影了。
“所以是谁啊?公家?”封适之胜券在握似的,倚着手腕靠着等待。
江以南依旧不慌不忙,手里削着苹果,干净之后转手交给我,同时不咸不淡道:“我母亲,林夫人。”
封适之的笑意唰的下去,怨气颇重的看了我一眼又认命:“哦,那确实得罪不起。”
可这事我真从头到尾不知道啊!江以南一说我都迷茫,陈家那事儿过去之后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跟林阿姨联系了,也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写哥忌日的时候、为了外面的舆论安稳才会带着念念和江以南回去看看她,每次也都是跟机器人似的,她不问我不说,渐渐的两边都达成共识,客套完了就得了。
按说我虽然冷着她,可三餐供应四时衣物、车房我都准备许多了,从来也没缺过她,每个月也有固定打钱过去,念念的身体是侯家在照顾,至于南行,从来也没人能联系上他,威廉也说过走前给了南行一大笔钱,够他度过余生了,那林阿姨还有什么地方是要用这么些钱的呢?
“她说,她想给念念攒一笔嫁妆,毕竟念念是嫁给侯家、很高了,嫁妆不厚一点怕过去受欺负。”江以南搂着我轻声说。
“我不是给念念准备过嫁妆了么?都送到侯家去了,连带着侯家的聘礼我也一块加进去了,不少了。”我十分无奈道。
“她自己觉得不够呗,这事是从侯家来提亲那天开始的,她大概半个月来一次,总共其实也没拿了多少钱,大概三四千万吧。”江以南耸了耸肩。
“拿时时的钱、还让时时担着这么大的风险给她女儿攒嫁妆,她可真是挑了个软柿子捏,自始至终都没看明白时时才是她女儿最大的底气吧。”封适之冷声说。
我倒是没大在意这些,她怕我记仇,跑去暗害她女儿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早晓得是什么人也就没什么气跟她生了,反而觉得有些可笑,也替向阳委屈,到底谁欺负谁啊?念念的脾气可是一点没收敛,三天两头给向阳气的上蹿下跳的,晚上回去还得主动道歉:公主殿下我错了,求你把我手术刀放下吧。
念念:放肆!叫我女王大人!
向阳:好的女王。
念念:是女王大人!
向阳:好的女王大人。
侯老爷子传下来最有收藏价值的手术刀闲的没事就当“刀质”,向阳起初宝贝得很,时间长了自己都恨不得去把刀埋了,省的女王大人以此为要挟问他要这要那,要不到就折腾一晚上不睡觉,且下地不穿鞋不穿袜子,把向阳这个养生狂人整的龇牙咧嘴欲哭无泪,小祖宗一旦受凉生病抓的也还是他的耳朵啊!
这事我想了想也就罢了,只要向阳和念念过得好、怎样都成,想花钱就让她花,顶多最后换个地界给她拿钱,而且就算是为了她自己的亲女儿好过,她总也不至于害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