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高辛辞突然说出我一直隐瞒着的事,他在马来都一直盯着我,甚至连我家人都不知情的事他都轻易看穿!
“你是在我身边安插人了么?”我惊异的回过头,倒也不怕他举报我,就是单纯的惊讶,可是明明连我最近的封适之都不知道啊,这事儿明明是我一手去办的,给梁韵换药的人都不知道药里有问题。
高辛辞骄傲的扬了扬头,又看我傻的可爱似的重新揽着我吻了吻:“你确定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你一个人知道?我不是奸商,但侯叔叔是啊,他什么性格你总不会是第一天听说了吧?油滑得很。”
“他……”我喉咙里一卡,相处时间长了我倒把这个事给忘了,我说侯叔叔这么靠谱的人为什么老傅不深交呢,我都忘了还有这一茬!结巴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话问出来:“你给他什么好处啊?这话他都说。”
高辛辞说到这儿卡了壳,眼神四处乱瞟,低着头模模糊糊的说了句:“舰行百分之一的股份喽。”
“那你让他办什么事呢?就这一个问题?”
“不是啊,我通过侯叔叔调查的事还是挺多的!”高辛辞十分刻意虚张声势道。
我挑了挑眉:“比如呢?”
他编造好久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撒谎的料,顿时耷拉下来:“好吧我就是让侯叔叔盯着你做什么了随时告诉我。”
我就知道!这一说法直接给我整的火冒三丈,照着他胸口就是恨铁不成钢的一拳:“你股份很贵的知不知道!我买舰行百分之六的股份就花了我四百多亿有那闲钱你给我呀!我知道的难道不比侯叔叔更多吗,侯叔叔是奸商我也是啊——”
“嫁给我不就都是你的。”高辛辞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掐住我的脸又狠亲一口:“我喜欢死你这副样子,平时看着可怜巴巴的小猫儿似的、实际可记着仇呢,突然窜出来一招说是你做的我都不信!非得你亲口承认,我就说吧,梁韵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都悄悄断了气,你要是不喜欢我早就搞死我了!说明你得多爱我啊!”
“诶呀好了!我早都跟你说了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我把我自己都给你了你还要赖账吗?”我顶着他下巴推开,匆忙抹了抹自己唇瓣又心烦:“你别在我身上留下印子,我回去不要见人的?”
“怕什么,谁看啊?那狐狸精看啊?”高辛辞把我抱在腿上紧紧贴着我,手也不老实,随处揉来揉去:“回去就跟他说分手!宝宝,我们明天就领证好不好?这也到年龄了,等我临江的事情做完了我们就办婚礼。”
我心下一慌,手里小动作也一停,知道高辛辞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复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底就是利用,但利用不能付出那么多筹码。
关于威廉的事我迟早要跟江以南做个了断,三年前他为活命替威廉做了那么多事,也不肯供出威廉的诸多罪行,我都能理解,但现在,梁韵突然死亡算是把我逼上绝路了,我和威廉之间必有存亡,但谁存谁亡,那就看江以南的选择了。
而最后,只要江以南不背叛我,我不会抛弃他,对高辛辞也就只能歉疚了。我需要高家的帮扶,这三年我为高家兴起做了很多事了,我也足够了,算不上有多欠他……
高辛辞见我许久不答复,终于也急了点,变了脸色晃了晃我:“你不会不愿意吧?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狐狸精了吧!旧情复燃啊亲?”
“我能跟你旧情复燃跟他怎么不行?你搞清楚默读才是我原配好吧?”我轻推了他一把。
高辛辞嘴都成了o型,瞧着我满是不可置信又委屈:“他原配怎么了!我们二婚宝宝就上不了台面了吗?那你俩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撬过他墙角呀,我不是等他死了才跟你好的么,哪有他那么低劣的,从人品上你也知道该选我呀!”
“那你现在这是干嘛呢?”我嗤笑一声拍拍他抱我的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高辛辞目光无比诚恳。
“默读可没你过分。”
“那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什么你就跟他好了,那今天这一趟算什么啊,真就给我等价交换了,回去再跟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呗。”
“你别胡说,我跟他……没有亲近过。”我低头两手互相扣着指节。
“我知道。”高辛辞又乐意了,仰了仰头。
这下换我嘴成o型:“这你怎么也知道?”我一寻思我不可能连这事也往外说啊?
高辛辞眼睛眯成一条,手心往下捏了捏:“刚试过啦,很不错。”
我连忙拍开他的手,估摸着时间不多了,裴圳可就给了我两个小时,我也没心情再多花功夫在所谓情爱上,匆匆拉过高辛辞的手拍了拍:“说正事,梁韵那件事情瞒不了多久,我现在在想办法叫人去推动火化她尸体,威廉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是我做的,但他多活一天,我这心里就有道坎儿,而且,梁韵的事也不是无处可查,那药还在威廉家里搁着呢,按傅家规矩,主家死了,筹备葬礼下面第二件事就是收整遗物,可遗物放哪又不固定,我拿不出来,还有梁韵毕竟是暴毙,我怕威廉回过神儿来还是会把药拿去送检,虽然没有证据直接指向我,但威廉猜也会第一个把想法抛在傅家,第二个就是我。”
“嗯——所以你让路泽沄带陈伊宁回国,这就是个障眼法。”高辛辞揽着我想了想说。
“陈伊宁想报复,路泽沄也学医,但威廉不会被这想法拖多久的,梁韵那药至少吃了两年,两年前陈伊宁还被逼得四处奔走呢,她在马来立足也才不到一年,没法分神在威廉家里留人。”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