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咦~拿哄别的女人那一套来哄我?我有那么好哄吗?我给你养孩子育儿费你都没出呢!”我咧着嘴角笑的十分灿烂。
“那我出还不行嘛……”侯叔叔欲哭无泪,两根指头揪着我外套晃了晃,但是隔了这一阵也意识到点问题了,那就是文素姨除了吼他那一句之外、这么久了再也没说出下一句,他突然开窍,小心翼翼的点了我手机,果然,右上角出现一个小小的叉号,点击之后,诶呦,我做的小程序被关掉了耶……
办公室一阵静默,笑容僵在脸上,老侯那一声嘶还没嘶完我就抱着沙发垫子躲到一边隔挡,手里依旧带着致命法宝,我踮着脚挑着眼晃了晃:“这东西都算是我拿来袒护你的你不要以为我电话欠费哦!我现在也不是不能真实的告个小状!”
侯叔叔这会儿可不怕了,毕竟是千年的老生意人,“利益交换”这种味道还是摸得很清的,开窍也不能只开告状的窍,眯着眼睛叉着腰看我,这次可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嘶”完:“你是不是有事儿求我啊?按照平常你不仅得跟你姨说、还得跟向阳告我状啊,今儿什么情况?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个温柔善良乐观大度的小女孩昂!”
我啧了两声:“这种貌似恶毒女配的话怎么能说给我听呢?会玷污我纯真美好宽容谦恭的心啊,我当然是代表我哥和正义来的!至于我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那不是因为文素姨和向阳都很忙嘛,我怎么好意思为你时常欠下的风流债去影响他们原本美好的心情呢?我顶多!是在代表月亮吓唬你的同时、还有一点点小小的事情要给你说一下……”
“哈!被我猜中了吧?就你这小蹦豆子还想让我帮你忙?什么态度!你现在去把门关上重新进来,重来一遍,我再看着考虑吧。”老侯可算威风了,白我一眼就耀武扬威的坐回沙发上翘二郎腿去,留我一人风中凌乱。
诶!我是冰清玉洁闭月羞花坚韧不拔友好谦恭的女主诶!你以为说这样的话我就会服吗?是的!我服。
为了我的崽以及我自己不会被高辛辞半夜偷偷绑走强行认准一家人身份,我还是选择低头,敲门都是贼有礼貌的三下,间隔不长不短,进门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叔叔好,叔叔您今天简直是容光焕发风流倜傥、心情一定非常好吧?那可不可以帮小宝宝我一个小小小小小的一点点的小忙呢?非常简单的!我回家一定专门供个神像感谢您!”
老侯这么短的时间不知道从哪弄来个果盘,抽了根牙签插着吃,幸灾乐祸的看我“卑躬屈膝”,思索一阵鼓了个掌:“表面看来还不错,就是闺女你那个眼神得收一收啊,比我那水果刀还锋利了,叔又不瞎。”
我抬头展现一个角度刚好的笑,龇牙咧嘴:“差不多就得了昂……”
“诶你看!这态度就又不对了不是?求人该怎么样呢?求人就是要谦卑……”
“叔你听说过一个词叫同归于尽吗?”
“孩子,叔怎么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呢,作为长辈,关爱体谅晚辈是应该的,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呀,叔正愁不能给你的工作和生活提供像样的帮助呢。”我话音刚落侯叔就变了副神色,真是老狐狸,演技那叫一个棒,我两辈子难得见他这么正经的,利利索索的往那儿一坐,瞬间都像老了十岁。
我才挺直了身板,可想想还是算了闹吧,澄澄换药用不了多久,一会儿找不着我又该闹了,而且言言还在楼下等着,所以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到侯叔身边去,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交换一个“理解”的眼神,侯叔都被我这气势整的认真了,压低了脑袋等我开口。
“叔,我跟你说,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嗯,你说!”
“非常非常之重要!一个不小心会要我命的!”
“明白,你说吧!”
“你将来可不能为了整我悄悄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哦,这件事指向性很明显的,要是有差池我第一个来找你哦!”
“嗯!所以你到底还说不说?”
老侯有点无语了,我赶紧打断废话抓住他手腕闭着眼一股脑说完:“苓苓和蕴蕴是高辛辞孩子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啊!”
“嗯,好嘞,录下来了。”
“啊?”
我愣了愣,睁开眼只见老侯极其满意的指了指办公室一角的监控,并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乱动,另一只手收回来取出自己手机,当着我的面打开监控系统录屏,并将刚才我的话保存了一百份分别放进不同的文件夹。
我:?
“还不错,很清晰,小高的电话是多少来着……”老侯松开按我肩膀的手捏着下巴,笑的格外狡黠。
我回过神,一个奋起跳跃拿出手机,指尖直怼着通讯录文素姨的名字:“你学我是吧!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没正形的叔叔!”
“尊老爱幼,那尊老在前你先尊敬我我才能爱护你啊?谁家小孩鼓着劲威胁她叔呢?我这只能算是就地取材正当防卫!”老侯摆了摆手。
“我吓唬你你给我玩实际的啊!”
“我还说我送你爱情你玩我命呢!咱俩这是一个量级嘛,你不知道你姨什么脾气啊?”
我和侯叔两相叉腰瞪眼,这就杠上了,直到楼下又传来一阵轰响,好像楼都被推翻似的,随后便是一个老汉扯着嗓子的叫骂,真可谓极尽词藻不堪入耳,侯叔都暂时放下个人恩怨了,伸手过来贼夸张的捂着我的耳朵,等外面没声了才透过窗户往下看一眼,我也挤过去凑个热闹。
嚯,这可好,楼下比我们闹的爽快,我上来才多久啊?已经从刚才的喊冤开始动手,这就见了血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住院部大门前的广场上躺了两个人,一个穿着护士的衣服,血粘在身上就格外明显,另一位是个老太太,早穿上与这个季节极其不相符的厚棉袄,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响,台阶上,那个老汉还在指着这两个人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