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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我让你去接管比赛，你怎么反倒缩回去了？”
奥尔西把一张洛杉矶邮报拍到胡浩南桌子上。
胡浩南拿起看了下，不得不说洛杉矶是懂舆论造势的。
如果单看报道，感觉下一刻格瑞斯都要跟湖人签约了。
“放心吧，我想通了。”
“你想通了？”
“嗯，如果格瑞斯想当主教练，我就让她当好了，如果格瑞斯想要薪水，我的薪水给她好了。”
“格瑞斯才不会要你的，她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胡浩南打断道：“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咱们都知道她是什么性格。
她要是想走的话，你拦得住？
内尔，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当你开始防备她离开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在把她从这个圈子往外推了。”
胡浩南说着，右手凌空在两人中间画了一个圈子。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否则天没自己塌下来，也会被咱们给折腾塌了。”
奥尔西沉思片刻，拿起报纸看了看，随手塞进粉碎机里。
看着纸张变成一张张碎纸条，奥尔西道：“我的错，我是那个杞人。”
胡浩南从抽屉里拿出香烟，递给奥尔西。
男人之间的交心往往都是从一根烟开始。
“不怪你，我在你位置上也难免会多想一层。”
“你是怎么想通这些的？”
“哦，说起这个，就要归功于坐在板凳席上的这段时光了。
内尔，说来你可能不信，当我暂时放下主教练的身份，坐在替补席上。
我不仅获得了另外一个视角来重新审视比赛，还获得了更多闲暇时间。
人只有让自己‘闲’下来，才会有思考时间，才有机会注意到那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奥尔西点燃香烟，他很喜欢听胡浩南吹牛皮……啊呸，是聊人生聊收获。
“说说看你这次的收获。”
“你猜，尼克-纳斯为什么会选择其他球队执教？”
“不是你建议的吗？”奥尔西道。
“对啊，就是我建议的。”
奥尔西这下有些不明白了，你建议的，那你还问我纳斯为什么选择其他球队？
“你思维跳跃性太强，还是直接说吧？别让我猜。”
胡浩南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尴尬的笑了笑，道：“就是因为我建议了。
当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在他看来，我就已经把他从这个圈子里划出去了。
他再坚持留下来，反倒显得有些死皮赖脸了。”
“其实你并不是这么想的，对吧？”
“我……好吧，我当时有些自以为是了，以为让他走出去，便会是对他更好的职业生涯选择。
再加上那时候，我也想看看自己不依靠他的帮助，能把球队带到什么高度……”
奥尔西满脸都是不解之色。
你以前依靠尼克-纳斯很多吗？
不是我们这群人在依靠你吗？
胡浩南这事不好对奥尔西多做解释，便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道：
“总之，那时候我忽略了一件事，每个人才是该为自己职业生涯负责的人。
我相当于强行帮尼克-纳斯做了一个选择。
而尼克则是做了一个当时最利于他的决定。”
奥尔西道：“我看哪，你们这些当主教练的啊，就是想的太多。
这职场其实没那么复杂，你做得好，你就是牛。
人们更看中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胡，你别嫌我说话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