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一行人也快马加鞭赶往行宫,抵达行宫之后,拿出皇帝的圣旨,管事便连忙把刘熙等人迎了进去,进到院中,管事叫来所有的宫人,一齐跪在地上,行礼请安道:“下官行宫管事付荀,携行宫众人,恭迎九皇子。”说完便叩头参拜。
“平身吧!”
“谢九皇子。”众人起身以后,管事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刘熙,然后便把头低下去,恭敬的说:“九皇子一路舟车劳顿,下官这就命人准备晚膳,为九皇子接风洗尘。”
“有劳”刘熙微微低头,谦卑说道。
可管事听了这话,却不禁愣了一下,回神之后,才连忙说:“九皇子客气了,下官先带您去寝殿。”
“好”
管事吩咐身后的人赶紧去准备晚饭,然后便对刘熙说:“殿下,请。”
距离行宫最近的安平县县衙得知刘熙已经抵达行宫的消息,连忙赶来行宫,可是县衙距离行宫毕竟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待安平县县令抵达时,刘熙已经用完了晚饭。
“下官安平县县令许戎拜见九皇子。”说完便叩头参拜,然后起身,又道:“九皇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九皇子恕罪。”
“无妨,许县令,快快请起。”刘熙走上前搀起他,待许戎起身以后,刘熙又说:“原不想惊动许县令的,却不想这么晚了还让你跑这一趟。”
“九皇子这么说可真是折煞下官了。月前陛下就曾下旨,着安平县与行宫管事一起负责九皇子游历诸事,在您游历期间,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官。”
“好,多谢许县令。”
当初皇帝下旨整修行宫,旨意就是下到了距离行宫最近的安平县县衙,县令许戎得到命令,连忙找到行宫管事,招募宫人、置办器物,所以拜见了刘熙以后,安平县县令许戎并没有走,而是找到管事付荀,问他说:“付管事,这行宫可还有什么安排的不妥当的地方?”
“别的暂时还好,就是厨房里人手不够,大人若是得空,便再招募几个传菜的宫人进来吧!”
许戎一听不禁憨憨的说:“九皇子的事,不得空也得抓紧办啊,我这就回去招人。”
“好”
许戎前脚刚走,又来了个故安县县令,“下官故安县县令沈睿拜见九皇子。”
“平身”
然后,便是接连不断的幽州官员。“下官涿郡郡守”
“下官右北平郡郡守”
“......”
“下官幽州刺史李泽拜见九皇子。”
“李刺史,快快请起。”
寒暄了一番,李泽也离开了行宫,可送走了幽州刺史,已经是夜半子时了,颜承见夜已经深了,便对刘熙说:“九皇子,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可刘熙却一边伸了伸懒腰,一边说:“幽州官员接踵而至,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然后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早已疲倦不堪的颜承和荣谷,说:“你二人去睡吧,不必在这儿陪着。”
“卑职不敢。”
“无妨,既已入了行宫,便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去吧!”
“那......那便多谢九皇子了。”颜承说完,荣谷也说:“谢九皇子,卑职告退。”
“嗯!”
颜承和荣谷走后,刘熙强打起精神,继续在寝殿里坐着。这时,管事走进来,说:“殿下,既然疲惫便早些睡吧,若是有哪位大人过来,下官便安排他们先在行宫里住下,殿下明日一早再召见他们。”
“明日一早我还有事,今日能见便都见了吧!”见管事还在这儿陪着,刘熙便说:“管事也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人来由守卫们带进来就是了。”
“下官不累,下官陪着殿下,若是有人来了,总不能没有人在旁边伺候着。”
刘熙听完,点了点头,说:“也好。”说完便起身走到寝殿中央,然后一边在寝殿里踱着步,一边问管事说:“管事是从何时开始在行宫任职的?”
“回殿下,下官是顺安七年到行宫来的。”
“顺安七年?”刘熙一听不禁停下脚步,然后吃惊的问管事说:“那这么说,管事已经在行宫待了二十多年了?”
“是”
“为何要来行宫?”
“下官幼时家中是经商的,后来家道中落,亲人也陆续离去,只剩下官一人四处漂泊,偶然路过晏城的时候,恰巧遇上行宫招募管事,县令看下官会管账,便把下官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听完他的经历,刘熙不禁走到门前,看着天边与北辰殿一样的明月,心想:‘守着一座宫殿二十几年,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刘熙已经抵达行宫,可叶蓁和穆南晴却还在路上。
夜里,叶蓁躺在客栈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因为白天在走一段山路的时候,突然冒出了几个蒙面黑衣人,想要抓走叶蓁,幸得穆南晴武功高强,才没让对方得逞。
叶蓁翻来覆去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宫里的时候就有人要杀顾夕宁,出了宫回到幽州仍然有人不肯放过她?也就是因为这些想不明白,扰乱她的思绪,让她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