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子又看向刘熙,神情庄重的问他说:“如何?”
刘熙也看向太子,中气十足的说了句:“一言为定。”
从回忆中抽离后,刘熙掀起马车侧面的帘子,静静的看向幽州的土地。
晌午时分,刘熙抵达佛寺,先是到佛前上了炷香,然后嘱咐颜承去添些香油钱,自己则带着荣谷去帮随从们求平安符。
就在等符的时候,刘熙远远的看见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进了寺庙,然后旁边就有人小声议论说:“你看,夏大人又来了,这都半个多月了,夏大人还真是风雨无阻。”
“半个多月?什么意思?”
“你没听说吗?夏大人的夫人有早产的风险,这半个多月以来,夏大人每天都会趁着午休的时候过来拜佛祈祷妻儿平安。”
那人听完,不禁看向那名男子,然后叹了口气,说:“难为他不辞辛苦,可说到底最遭罪的还不是夏夫人,哪个女子生产时,不是走了一趟鬼门关啊!”
“是啊,夏夫人柔善、夏大人又虔诚,真希望佛祖慈悲,能保佑夏夫人。”
‘夏大人?’刘熙在一旁听着,不禁心想:‘初到行宫那日,并没有见过姓夏的官员,我看他的模样倒也陌生,应该是不曾见过的,既然他们说是趁着午休的时间前来拜佛,那就说明他当值的地方距离此地不远,佛寺附近......佛寺附近也没有什么县衙,只有一座武库,莫非......他是武库的官员?’
“施主,这是您求的符。”说着小和尚就把手里的符纸和随从们的生辰八字递给刘熙。
刘熙接过后,道了声谢,然后便出门了。
颜承和荣谷此刻正等在门口,刘熙见事已毕,便带着二人往寺外走去,就在刘熙侧身下台阶的时候,隐约看到那位“夏大人”正匆忙从身后跑来,刘熙微微扭头,找准时机,往侧方迈了一小步,然后便和那位“夏大人”撞到了一起。
二人身体都发生了倾斜,好在都被各自的随从扶住了,只是刘熙手里的纸张散落了一地,夏大人见了,连忙一边道歉,一边俯身去捡。
刘熙等人也蹲下去捡符纸,等到捡净以后,夏大人接过随从手里的符纸,然后和自己手里的符纸一起递给刘熙,并说:“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你没事吧?”
刘熙接过符纸,然后笑笑,说:“没事,公子你呢?”
“我也没事。”
“公子这是有急事?”刘熙又问他说。
“是啊,赶着入职,却不巧撞了阁下。”
刘熙此刻还不想暴露身份,但他又想知道对方的官职,于是问他说:“看公子的衣着,莫非是本地的官员?”而刘熙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觉得既然对方穿的是官服,那就算是普通百姓,应该也能认得出来。
果然,那位“夏大人”听了,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是,在下晏城武库令夏清。”
刘熙听了连忙拱手施礼,道:“是在下眼拙,夏大人恕罪。”
“无妨”因为急着要走,所以夏清并没有来得及问刘熙的名字,只说:“这位公子,若是有缘,你我自会相会,我今日还有事,先告辞了。”
“是,夏大人慢走”
说完夏清就带着随从连忙跑走了。
刘熙也带着颜承和荣谷回了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