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到了信鸽,交易结束,刘熙便带着颜承和荣谷出了酒楼,赶回行宫的路上,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碰巧撞见两个粗犷男子正对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大打出手,刘熙见了,连忙叫颜承上前拦下。
“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子指着刘熙大声说道。
摆脱拳脚的女子连忙爬到刘熙脚边,一边叩头,一边祈求他说:“公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两名男子并没有理会刘熙,上前就要抓走女子,可身手不敌颜承,最后只好解释说:“这是我们府里的家奴,私自出逃,我们只是奉命把她带回去。”
刘熙听了,未曾说话,就听那女子说:“公子,我不是,我不是,当初入府,只说是为奴十年,如今期限已到,可他们却说话不算话,不肯放我走。”说着女子就慌乱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卖身契,然后递给刘熙说:“公子你替我做主,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十年,如今早就已经到了。”
“好啊你,果然被你藏在身上。”男子见卖身契在她身上,就要上去抢,却再次被颜承拦住,刘熙见他二人反应激烈,不禁接过女子手里的卖身契,打开看了看,果然,如女子所说,上面标明的时间是自顺安二十一年正月初十至顺安三十一年正月初十,期满谴还,下方还明晃晃的按着两个手印。
刘熙把卖身契还给女子,然后问那两名男子说:“既然已有约定,怎可出尔反尔?”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高府的事你也敢管。”
“放肆”颜承见对方出言不逊,不禁厉声呵斥,可刘熙却拦住颜承,说:“你若不肯放人,那我们便到县衙去,白纸黑字,不妨看看县令大人会怎么判。”
“你”
刘熙见二人的反应,明显是不敢惊动县衙,于是追问说:“如何?”
两人咬了咬牙,气愤的转身离开了,可走之前还不忘恐吓女子说:“你给我等着。”
女子惊恐的跪在一旁,见二人走了,连忙叩头,说:“多谢三位公子救命之恩。”
刘熙想着两人的话,心想高府必定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她孤身一人定然无法对抗,便说:“看他二人的态度,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有藏身之处?若是没有,我便让人送你到县衙去,寻求县令大人的庇佑。”
可谁知女子却说:“我是个孤儿,原本入府为奴只是为了有口饭吃,我在高家待了十年,早就已经没有了亲戚旧故,如今自然无处可去。”这时她突然拉住刘熙的衣角,仰着头满眼祈求的看着他说:“公子救命之恩,如卉无以为报,公子,如卉愿为奴为婢、报答公子。”
“不必了,你既然好不容易摆脱了奴婢的身份,便该另寻一条更好的出路,况且我身边也不需要奴婢。”
“公子?”
“好了,既然你无处可去,那我便让人送你到县衙去。”说完他便抬头叫道:“颜承”
“在”
“不用了,公子,”女子拦住刘熙,说:“公子救了我一命,如卉已经感激不尽,去县衙的事,不敢再麻烦公子,我可以自己去。”
“那你就不怕他们二人去而复返吗?”
“我......”
见她是这样的反应,刘熙便说:“就让他送你一程,以后的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
“那......那就多谢公子了。”
说完颜承就带着柳如卉往县衙的方向走去,刘熙则和荣谷带着那两只信鸽返回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