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叶蓁躺在床上,同样因为此事辗转反侧,虽然她知道刘熙所说胡思乱想没有用处这话很有道理,但是叶蓁还是很难不想,因为她总觉得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次日一早,荣谷返回行宫复命:“启禀殿下,卑职查到,这个方坤,是武库令手下专门掌管集簿的官员,也就是夏大人的属官,此人确实是夏夫人的表哥,听说去年秋天夏夫人家中遭灾、亲人接连亡故,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千里迢迢来投奔方坤,夏大人过府的时候,偶然在院中见到夏夫人,对她一见钟情,不久就下了聘。”
“所以说方坤的确是本地官员?”
“是”
“那此人为人如何?”
“办事还算稳妥,就是此人好色,听说府上已经有了十几房妻妾,却还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
回想起荣谷之前说过的话,刘熙不禁问他说:“我记得,当日你转述高家公子的话时也说姓方之人有几房妻妾,还评判高家公子的眼光不好,是吗?”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这么说,很有可能他就是高家所说的那个姓方之人。”一想到荣谷已经出去了整整一夜,刘熙便说:“只是,想要探查方坤与高家的关系恐怕并不容易,荣谷,你去休息一下,今日不必来当差了。”
“殿下今天不出门吗?卑职可以随行。”
“不必,我带颜承出去即可。”
“是,殿下”
很快刘熙便带着颜承出了门,叶蓁来找刘熙时,见他的寝殿已经空了,不禁有些失落,‘他真的不带我出门了!’带着这份失落,叶蓁转身回了寝殿。
返回幽州的路上刘熙帮叶蓁读了很多文字,所以现在很多的字她已经都能认得了,渐渐的她也学会了使用毛笔,所以回到寝殿以后,叶蓁便写了一份关于刘熙的病史记录,包括曾经发生过心脏骤停,近期又发生过劳力性胸痛,以及心脏检查的结果她都写了进去。
内容全部都写好后,叶蓁看着自己这篇真迹,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自嘲道:“这字也太丑了!”因为实在看不下去,所以连忙把纸张折了起来,然后和之前的那两份病史记录一样也塞进了书本里。
放着之前两份病史记录的那本书就在案几上,所以叶蓁也找出来看了看,内容是她口述的,所以她很熟悉,但她还是仔细端详了很久,看着刘熙的字,她不禁想:‘殿下的字果然端正秀丽,想来当时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刘熙此番出门,其实主要是想再试探一下有没有跟踪的人,其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带着颜承去云华客栈续交房钱,毕竟这一个月也快要过去了。
午时,返回行宫后,刘熙问颜承说:“今日可有人跟踪?”
“回殿下,没发现有人。”
刘熙听完,不禁产生两个猜想,其一,是真的没有人跟踪,其二,就是颜承并不擅长探查此事,所以他决定明日一早再带着荣谷出门一趟。可是荣谷只休息了一个上午,下午就回来当差了,刘熙想着上次被人跟踪就是在午后,那就在午后再出去一次,所以刘熙又带着颜承和荣谷一起出了门,这次他们是去的夏府,刘熙料想着这个时辰夏清应该不在府里,果然,到了夏府,就被管家告知夏清入职以后还不曾回来,于是客套了几句刘熙便乘车离开了。
相似的时间,一样的路线,回到行宫以后刘熙又问颜承和荣谷,说:“路上可发现有人跟踪?”
“没发现有人。”
“是,殿下,卑职也没发现有人。”
二人均这样说,刘熙便觉得应该是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