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典方顺完了毛,连忙就说:“将军,您是觉得他这样,是故意诱我们攻城,然后......瓮中捉鳖。”
“恩?”
“不不不,是一举歼灭,一举歼灭。”
檀痕白了他一眼,然后说:“在南山营的时候,我们故意放了一个人回来报信,柳城军肯定一早就收到消息了,这样还不逃,那就说明他们早就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可是将军,探子说柳城没有多少守军啊!”
“探子还说柳城的守将是苏誉呢?那他是谁?他是谁?”檀痕指着城楼上的刘熙大喊。
典方连忙安抚,说:“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想起刚刚刘熙的恐吓之言,典方心里不舒服极了,恨不得马上带兵攻进城去,可他又怕真的开战后,自己第一个就被拿去祭了旗。于是只好说:“将军说的是,您看啊,这城上将军轻衣薄衫,可他身旁的士兵却是个个都甲胄齐全,不仅如此,还个个身姿挺拔、雄姿英发,依属下之见,这城门之内一定埋藏着数千伏兵,就等着我们攻城。”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将军,依属下看,不如我们先就地扎营,等到了夜里,派人进城去打探一下,看看城内到底有多少守军,再做打算。”
“可到了那个时候,援军要是到了,我们不就更不好攻城了吗?”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那我们就跑啊,将军,反正是来抢东西的,白来一趟总比有来无回要强吧?您说呢?”
檀痕听完,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也只能如此了。”
“传令下去,就地扎营。”檀痕朝着身后大喊。
城楼之上,守城军看到东胡军就地扎营,都很惊讶,站在刘熙身旁的甄康也不禁说:“没想到他们真的暂不攻城了,大人妙计!”
刘熙这才敢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刚刚确实吓的半死,若是敌人不中计,那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是刀下亡魂了,刘熙缓了缓,然后才给甄康解释说:“他们刚刚攻了南山营,之后又马不停蹄赶来柳城,看到我军士气正盛,自然会有所犹疑,毕竟,他们只是一方贼寇,而我军身后是国力强盛的大安朝廷。”刘熙抬头看了看西山,然后说:“还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只希望北四营不要来的太迟。”
“大人放心,天黑之前,北四营定能抵达。”甄康用十分坚定的语气给刘熙吃了一颗定心丸。刘熙听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可是甄康虽然不担心北四营,却仍有一件事儿放心不下,于是忍不住问刘熙说:“大人,您说其它三处城门的军旗也能骗过他们吗?”
刘熙明白,甄康是担心敌人会派兵到其他城门处查探,其实这一点刘熙早就料到了,只是柳城守军一共就剩下不到四十人,在北门布防后,其他城门实在是无兵可派,无奈之下,他才让甄康在城楼上插满了军旗,只当是障眼法。
果然,檀痕在发布就地扎营的命令之后,就派出了三个小分队分别去其他三处城门外打探消息。
等打探完,三个小分队陆续回来禀报,都说:“城楼上没人,但插满了军旗。”
“插满了军旗?既然有兵,为什么要插满军旗?”檀痕不解的说。
一旁的典方听了却直呼:“障眼法啊,将军,这军旗只是个幌子,谁知道军旗后面藏了多少兵啊!”
“真的?”
“肯定啊!”檀痕再一次信了典方的话,于是只等着天黑后派人偷偷进城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