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温韬老脸煞红,连忙辩解。
但逐渐往后退的小步伐,已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一旁的宋云州见此,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温韬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脾气暴躁。
逮谁喷谁,从来不顾及后果和党派之争,被他咬住的人,基本都得元气大伤。
今日武王刘枭几句反驳,却怼得温韬连连后退,满腹经纶的他,压根都说不出话来?
刘炎看在眼里,都没有打断的意思。
而刘枭可不惯着温韬的臭毛病,继续大步向前,怒目圆瞪地盯着他。
“你不是觉得本王惹是生非,惹怒了北凉吗?咱们就应该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吗?”
“你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温韬不敢直视刘枭的目光,明显有些中气不足,强行辩解道:“老臣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制造更大的矛盾,应当……应当适可而止,既以生擒北凉储君,何必对北凉大军,赶尽杀绝?如今闹得不可开交,武王就没有责任吗?”
“适可而止?”
刘枭瞥了眼温韬的官帽,笑道:“你肯适可而止,那北凉愿意适可而止吗?人家举十万大军,亲自跑到京都和我军打了几个月,是善罢甘休的人吗?”
“你温师傅倒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既是愿意适可而止,当初怎么不见你亲自上战场,凭借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劝退北凉打道回府啊?”
“噗嗤!”
此言一出,赵无霜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不长在朝堂,没有宋云州那么能忍。
当即是哈哈大笑。
满朝文武见此,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赵无霜这才发觉不对,这才赶紧收起了笑容。
温韬额头冒汗,感觉今天有点吃瘪。
自己号称大乾最强嘴炮,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刘枭手里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温师傅能说会道,当时北凉大军陈兵关外之时,怎么没见你出来如此义正言辞啊?现在人家退兵了,你倒是趾高气昂,说我们把北凉惹急了?”
“我看你不是老年痴呆,而是跪得太久,跪习惯了!都忘记自己会直立行走了!”
温韬闻听此言,整个人都不动了,只是浓眉横立,气得咬牙切齿。
作为御史言官,温韬一直是大乾的道德标杆,站在道德高地,他指责文武群臣,甚至辱骂过皇帝。
从来都是百战百胜。
没想到今天刘枭居然说他跪得太久了?
这对于一代帝师来说,无疑是诛心之论啊!
温韬一口气上不来,心脏剧烈疼痛。
而刘枭的怒斥,压根没停:“你温师傅自诩道德高尚,我看你心里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老匹夫!”
“向你这种只会打嘴炮,什么都干不成,站在岸上观船翻,只会博得英名的腐儒!”
“朝廷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
扑!
温韬话一出口,嘴角像血堵不住一般,喷涌而出。
整个人气得倒在地上。
三代帝师,大乾最强嘴炮,居然气得晕倒在地。
满朝文武,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