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山彻底傻眼了。
吏部尚书丘正明,这是压根没准备鸟他了。
郑伯山隐隐感觉事情不妙,出了这么大的事,就连丘正明都不想管,足以说明他已经管不了了。
这个时候,只好完全和郑家断绝任何关系。
但这么大的事,郑伯山压根承担不起,没办法,他只好到处打听丘正明之子丘风华在哪里。
终于让人打听到了,丘风华在这家酒楼吃饭。
郑伯山不揣冒昧,直接来酒楼找。
一间房门一间房门地推门寻找丘风华。
终于推开最后一间房间,果然就见丘风华正在里面陪同一些人喝酒。
“丘少,丘少,出大事了!”
郑伯山不顾周围人的表情,直接小跑来到了丘风华的面前。
丘风华眼见郑伯山如此急切,当即招手让身旁的狐朋狗友离开,扭头看向了郑伯山。
不慌不忙地倒着酒,笑道:“郑老板,你在京都大小也是个富豪,咱们的蜂窝煤一经售卖,你甚至能成为京都首富。什么事情,如此惊慌失措?”
作为纨绔,丘风华经常在外玩耍,几日不归。
昨晚压根没回家,眼下压根还不知道煤矿山的事情。
郑伯山一把夺过他的酒瓶道:“丘少,还喝什么酒啊,煤矿山坍塌了,只怕压死了上千矿工……”
“什么?”
丘风华闻听此言,不等郑伯山说完,登时噌地便站起了身来:“什么时候的事?朝廷知道了吗?”
矿山坍塌,造成上千名矿工死亡!
这别说是在京都了,即便是在整个大乾,那都是特大新闻。
事情如果发酵的话,丘风华都得死!
郑伯山满脸急切:“是今天早上的事,是矿山上管事的人,前来汇报的。朝廷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么大的事,只怕兜不住了。”
“丘少,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无论如何您都得跟老爷子说,保我一条命啊!”
砰楞!
郑伯山当即跪在了丘风华的面前,砰砰砰地磕头。
磕头那叫一个响啊。
郑伯山不过一个商人,了不起在京都来说,称得上四大家族。
但在朝廷面前,屁都不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只能求丘家力保。
毕竟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
丘风华却是忽然冷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冷不丁道:“咱们?什么咱们?我丘家和你有生意往来吗?”
“那是你,是你开采的煤矿山,和我们丘家有什么关系?”
郑伯山闻听,不由得一惊,连忙拉住了丘风华的衣角:“丘少,您可不能这么说,煤矿山不是郑家和丘家一块合作干的吗?您这个时候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要不是丘尚书主动找我们,何至于出这种事情?这件事情原本因丘家而起,您不能不管我们啊。”
他一个劲地拽着丘风华的裤腿,如同拽着救命稻草一般。
谁也没想到,这个丘风华,居然直接来个不认账。
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郑家原本稳稳当当地做着生意,如果不是丘家主动找他们合作,怎么会出这种事?
“郑伯山,你瞎说什么呢?”
丘风华登时大怒,喝道:“我们家老爷子那是吏部尚书,什么时候和你们郑家合作了?滚一边去!”
“我们不过是卖了你一个消息而已,是你贪得无厌,要去开采煤矿山,一座煤矿山还不够,你还开采三座。这不是你们找死吗?”
“滚!”
他虽然是个纨绔,但在这种事情面前,却是非常精明。
之前虽然是和郑伯山合作,但也没有签署任何契约协议,只是告诉了郑伯山这个消息,郑伯山还承诺,赚了钱分丘家一半。
现在煤矿山惨死了上千名矿工。
这件事情谁都兜不住。
丘家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管他们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