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韩战旗乃一方统帅,用兵不会如此冲动。”
刘枭低着头,继续分析道:“更何况,北凉的一万轻骑早已被我军伏击,如此两方压力,韩战旗岂能冲动行事?”
起身的刘炎,来回踱步,也是没想到刘枭用兵居然如此之神。
人在京都,却仅仅只用一个肉包子,就吓退了北凉统帅韩战旗!
攻人先攻心啊!
刘炎对这个儿子,都不由得震撼不已。
“你小子,办的不错。但下次能不能先知会朕一声,好让朕心里有个底?”
这次两国最终签署条约,刘炎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没想到刘枭这小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自己都蒙在鼓里。
刘枭解释道:“父皇,如此密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风险!儿臣不得不先斩后奏!”
“降罪?”
刘炎冷哼一声:“你立了大功,是大乾的功臣,朕还敢给你降罪吗?这事就算了。”
陈洪在旁闻听,也不由得低下了头。
武王做事是运筹帷幄,谋划深远,但也未免完全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吧。
这要是放在外姓人手中,只怕有功也得被皇帝拿捏。
但眼前此人却是那么特别。
人家是亲父子,儿子偷爹不算贼。
皇帝尽管有些生气,也并未多么追究。
刘炎说着,又坐在了刘枭对面,换了话题,问道:“还有,朕问你,司马泰替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能提前料定司马泰会遭人毒害?”
刘枭瞒着自己用兵,刘炎倒是不生气,只是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管不住这个儿子了。
“父皇,这还不明显吗?”
刘枭举起酒杯,和刘炎对碰了一下,笑道:“两国交谈关键之时,北凉能打的牌不多,武州算一张,另一张就是司马泰。那司马徽在进入京都的第一天,就要求亲自去天牢看完司马泰,这未免亲近过头了吧?”
“所以儿臣跟老三通了口气,将真的司马泰调出了天牢,放了个替身进去。没想到,这司马泰真的遭人暗算了。”
刘炎一杯酒下肚道:“你觉得,毒害司马泰的,是他伯父司马徽?”
身处皇家,即便再亲的人,都有一层防备。
司马徽看上去野心勃勃,暗杀司马泰,将罪名强加在大乾头上,搞坏大乾和北凉的关系,他正好从中渔利。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当前局势,最希望司马泰死在大乾的,就是司马徽。
北凉已经打伤了怨气,司马泰再死在大乾,就会继续使得两国交战,到时候司马徽趁乱登基都有可能。
刘炎也不是傻子,局势他能看得出来。
“没错。”刘枭并未多余解释。
刘炎却皱着眉头,放下了酒杯:“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朕让老三调查过刑部的官差,皆未发现有任何下毒的迹象。”
“司马徽一个外族之人,如何能够浸透我大乾天牢,毒死司马泰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