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枭不动声色,扭头看向一旁的孙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烟花,为何会对着北凉皇帝而去?”
他面容责备,实际上是早就准备好的戏码。
孙斌连忙出面,拱手解释道:“回禀王爷。我们的这种烟花,目前技术并不是特别成熟,有时候剑走偏锋,冲错地方,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说着话,他的头,更是低了几分,解释道:“若非北凉使团,执意要看我们的烟火表演,下官也不会如此匆匆展示。”
“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孙斌冲着司马秀拱手赔礼。
且话也已经说的恰到好处了。
大乾的烟火技术,并不成熟,是你们非要看,才弄出这种意外的。
那能怪谁?
“岂有此理!”
没等司马秀说话,刘枭当即拔出了怀中的青釭剑,指向了孙斌:“尚未成熟的技术,你还好意思拿到北凉使团面前展示?”
“还吓得北凉皇帝尿了裤子。孙斌,你该当何罪?”
刘枭特意强调吓尿裤子这几个字,满面怒容地盯着孙斌。
孙斌诚惶诚恐,拱手道:“下官知错。”
“哼,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枭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与不满,尽管他的面容上满是怒意,但那柄锋利的青釭剑却并未如预期般砍向瑟瑟发抖的孙斌,而是被他猛然收回,转头以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向了司马秀。
“贵国皇帝,对于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本王深感遗憾。好在上天庇佑,贵国皇帝吉人自有天相,身体硬朗,并未因此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刘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仿佛真的在为这次事件感到抱歉。
“此前,北凉也曾有幸赠予大乾一份意外的‘惊喜’,虽然当时引起了不少波澜,今日之事,不妨就权当是本王为北凉与大乾之间的情谊,再次精心准备的一份‘惊喜’吧,如何?”
刘枭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抬头直视司马秀。
“你……”
司马秀被刘枭这番话噎得半晌无语,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枭与孙斌这一唱一和,竟是早有预谋的戏码。
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被吓得失禁,而刘枭却轻描淡写地想要用几句言语就打发掉?
司马秀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怎肯轻易善罢甘休?
见司马秀满面怒容,刘枭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微笑,他缓缓将青釭剑递向前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既然贵国皇帝心胸狭窄,难以释怀,本王也就不再多言了。这场意外,说到底,是本王的一个属下所为,他既是我的人,他犯了错,便是本王的错。若北凉皇帝执意不肯原谅这次的失误,就请以此青釭剑,斩下本王的人头,以示本王向北凉赔罪,如何?”
刘枭的话语掷地有声,将青釭剑稳稳地递到了司马秀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目光略带挑衅地看向司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