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即便齐国皇帝死了,也是死在大乾的境内,现场混乱,谁知道齐国皇帝到底是大乾杀的,还是我们北凉杀的?”
“就算齐国人知道是我们北凉杀的,齐国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齐国的摄政王孟远僵,早就巴不得他们的皇帝死于非命呢。”
别看夏文进是个老粗,但对局势也非常明了。
齐国孟远僵,那是想方设法要让他们的皇帝死于非命。
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和借口。
这次他们的皇帝莫名其妙死在大乾,那对孟远僵来说,正好给了他上台的机会和借口,是他朝思暮想的事。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找北凉的麻烦?
“夏将军说的没错。干大事不拘小节。一个齐国皇帝算得了什么?”
司马秀邪魅一笑:“他死在大乾境内,咱们还能把齐国皇帝的死,嫁祸给大乾,挑起他们两国的战争。咱们渔翁得利,岂不两全其美?”
严旬点了点头,也觉得此计不错,就没有说什么了。
见他也没说什么,司马秀更加笃定了这个计划。
“总之,这一次咱们的主要目标是大乾的皇帝,还有刘枭。咱们必须趁他们在不了解前线情况之前,先发制人。”
“在围场,拿下刘枭和刘炎,以报血海深仇!”
司马秀捏紧拳头,面目可憎。
他之所以如此笃定,就是料定了刘枭目前,还压根不清楚武州前线的情况。
他正好和韩战旗里应外合,在冬围之时,先发制人,将刘枭和刘炎全部杀了!
此刻,北凉的一个甲士,冲到了司马秀的殿内。
上前拱手禀报道:“陛下,刚刚得到消息,大乾又增派了八千御林军,紧急前往郝穴关了。”
“哦?”
严旬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瞪大了眸子:“难不成,刘枭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
夏文进急忙摆手道:“咱们的斥候都能如入无人之境,将密信递来。足以说明韩统帅,早已解决了后顾之忧。”
“那这个节骨眼,刘枭为何要增派兵力去郝穴关?”严旬不由得纳闷。
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严相。你又想多了。”
夏文进哈哈一笑:“郝穴关是武州进入江北的唯一关卡,也是大乾的大门。这个节骨眼,刘枭增派兵力去郝穴关,无非是提防咱们而已。”
“他如果提前知道消息,韩统帅为何不在信上提前告知我们?”
韩战旗的密信,是刚刚来的。
作为北凉统帅,韩战旗早已堵截了大乾朝廷和武州的一切来往。
如果有人泄密,韩战旗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司马秀。
他没有在信上提醒这点,就足以证明,前线的保密工作,滴水不漏。
刘枭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提前得知情报?
“再说了,即便是刘枭知道了某些情报,又能如何?”
夏文进非常得意地笑了笑:“这次韩统领派遣的先锋队,可是有尤将军亲自统领,且有五万人之众。刘枭即便增派八千兵马,也是九牛一毛而已。”
“大乾所剩的兵马,不过两万人,他就是把人全部派去郝穴关,也挡不住我们北凉精甲的铁蹄!”
“他这么做,正好便于咱们在冬围之时行动。”
“夏将军说的没错。”
司马秀沉思许久之后,非常认同夏文进的说法:“咱们人多势众,刘枭就是有通天本事,这次也只能束手无策。他增派郝穴关的兵力,咱们正好在冬围,展开暗杀!”
“呵呵。这次是天助我也。”
司马秀面目狰狞,可怖地笑了笑:“眼看着大水就要冲悔龙王庙,刘枭就是有浑身解数,又岂能力挽狂澜?!”
“他这次,必定要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