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洲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相框,放进床头柜的抽屉。
曲陶失去过至亲,懂得他的感受,每次看到父母和爷爷的照片,哪怕心里思念的紧,也只敢看一眼,再不敢多看。
“怎么走的?是病了?”
“不是。”席墨洲看了他一眼,目无聚焦的看向别处,很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车祸。”
这么巧,也是车祸?
曲陶诧异了几秒,看着他虽是极力掩饰,却依旧带着忧伤的眸子,朝他伸出手。
“过来,抱抱。”
亲人离开有很多种,但在曲陶看来,唯有车祸,最是让人心痛,同时生出诸多遗憾。
或许因为他的父母,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的他,他才会这么想吧。
明明前一秒还开心的有说有笑,后一秒却天人永隔,连最后的道别,都不给。
感受到怀里男人的悲伤,曲陶仰起头,光波流转,缱绻撩人。
“要不...让你亲亲?”
“你亲我。”
“得寸进尺…”
曲陶嗔怪的瞪他一眼,踮起脚尖。
很轻很轻的吻,慢慢深入,席墨洲扣在他后背的手,不断收紧。
空气中,呼吸骤渐急促,先前的伤感被无声的暧昧取代。
“陶陶,我们回家吧?”
席墨洲放开他,双眼赤红,暗哑的嗓音,带着克制。
曲陶难得乖巧:“好。”
从二楼下来,席墨洲牵着曲陶的手,直奔大厅门口,老爷子从玻璃房追出来。
“准备走了?外面风大,要不今晚,你们还是住这儿吧。”
“不用。”
席墨洲口气冷硬,曲陶尴尬的冲席父笑笑。
“伯父,明天周一,工作上的事儿比较多,还是等下次吧。”
“好,那别忘了,把桃子带回去。”
一路上,席墨洲车子开的飞快,曲陶看了眼后座的大金毛,有些无语。
“你开慢点儿,我又不跑,你别把后面狗子给整吐了。”
“怕你反悔。”
“不反悔,开慢点儿。”
琴海别墅,席墨洲把狗子安顿好,回到卧室时,曲陶已经冲过澡,套了件衬衣,从衣帽间出来。
“你把阿洲安顿好了?换了环境,它没叫吧?”
席墨洲压根没听到他问的什么,更没听清他对狗子的称呼,含糊其词的的应了声,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白皙修长的双腿。
这腿如果缠在腰上...,脑补的画面,席墨洲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下口水。
“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吗?”
“我还不知道你,两个人一起洗,半夜都洗不完,行了,赶紧去冲澡。”,曲陶漾出一抹笑,眼尾撩起,语气勾人,“洗快点儿,我在床上等你。”
难得曲陶这么主动,席墨洲边脱衣服,边朝浴室走去。
“说好了在床上等我,不许睡着,更不许反悔。”
“知道了,老公~~”
软糯的嗓音,仿佛溢得出水,席墨洲咬牙,冲进浴室。
“小妖精,等着...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