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摔了一跤。”席墨洲把披在身上的西服拢了拢,有意罩住受伤的手臂,“桃子呢?”
老爷子为了留他们吃饭,故意把金毛关在大厅,此时见席墨洲受伤,更不想放他们走。
“它这两天不想动,刚才喊它出来,跟没听到似的,还是你自己进去喊吧。”
席墨洲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风风火火走去大厅。
他家儿子不听他话,但对曲陶的话可谓言听计从,席父见席墨洲走开后,立马跟曲陶卖惨。
“唉...人老了,最怕一个人待着,你是不知道,你们刚放假,我就盼你们回来,前两天我听到汽车引擎声,还以为是你们回来了,跑出来一看,是隔壁老李家,人家儿子拖家带口陪老人来了。”
“这几天听到他们院子传来笑声,我都不敢出大厅。”人生在世,全靠演,席父说着抹了抹眼角,长长叹了口气,“陶陶,今晚和墨洲住下好不好?就当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曲陶自身经历的原因,最看重亲情,哪受得了席父这一通卖惨,更何况席父年轻时,也是相当要强的一人。
等席墨洲牵着金毛出现在院子时,曲陶立马夺过来牵引绳,朝大厅走去。
“我累了,今晚住这儿不走了。”
席墨洲愣了几秒,才跟上他的脚步。
“好端端干嘛住这儿,再说了,这里离琴海又不远,是不是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席墨洲说完就要去质问身后的席父,曲陶回过头,瞪他一眼。
“要回你回,又没人拦你,反正我今晚要住在这儿。”
曲陶不走,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干嘛,席墨洲审视的看了老爷子一眼,不情愿的朝大厅走去。
“我也不走了,我陪你住这儿,你把桃子给我,我现在就训练它。”
“先吃饭,急什么。”
把桃子训练成席小洲,就可以结婚了,他怎么可能不急?
老爷子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曲陶洗完手坐下时,又一次对席父生出心疼。
席墨洲不吃饭,挑了骨头训练金毛,曲陶看着坐在旁边,笑吟吟看着他们的席父,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既然你不吃,就去陪伯父下棋,别在这影响我吃饭。”
“大晚上,下什么棋”,席墨洲起身牵起金毛,“你要嫌我们碍眼,我们去客厅就是了。”
“站住”,眼看席墨洲走出餐厅,曲陶着急站起来,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再说一遍,去陪伯父下棋。”
席墨洲犹豫的看着两人,曲陶又补上一句。
“你是想今晚打地铺?或者是你更想去客卧?”
席墨洲走去玻璃房时,老爷子冲曲陶竖了个大拇指。
要知道,席墨洲已经有十几年,没陪他下过棋了。
曲陶早上醒来时,压根不知道席墨洲什么时间回的房间。
席墨洲好像魔怔了,无论是下棋还是去洗手间,都把金毛带在身边。
空气中,到处是“席小洲”的叫唤声。
曲陶想留下多陪陪席父,这一天依旧没有回琴海的打算。
只是惦念着交待韩枫的事儿,和老爷子下棋时,不时看向手机。
中午,韩枫终于打来电话。
“陶子,姓慕的收拾行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