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怎么比贺伯父还着急?我们才刚得知此事,哪有那么快找到人。”
“陶陶,你说这话可就昧良心了,我是老了没错,可还没到老眼昏花,你当我没看到,你刚刚给墨洲使眼色?”
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看的明明白白。
不过,曲陶并不打算承认:“谁说您老眼昏花了,您可是耳清目明,?宝刀未老,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曲陶试着把夸老人的词说个遍,席父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鬼机灵,别想岔开话题,赶紧说说,是不是真把人找到了?”
“怎么?如果找到了,您老想去通风报信?”
“那倒不至于,就是咱既然答应了人家,还是早点给个交待的好。”
“找到了,也不告诉您,”曲陶笑得俏皮,“人在这儿等我们,您都不事先告我们一声,我可信不过您。”
“你啊...”席父故意叹了口气,“是越来越懂的怎么气我了。”
“那还不是被您惯的,再说了,我要不跟您磨会儿嘴皮子,您老晚上睡觉,能睡着了?”
嘴皮子没人厉害,席父低头,专心吃饭,曲陶帮他又盛了一碗汤,促狭的看着他。
“怎么样?跟我斗完嘴,是不是感觉,人变年轻了许多?”
“.......”
烟市复康医院,隶属于银凤产业,慕景炎把石俊手机关机后,焦急的盯着手术室。
等待中,早上在浴室,看到的画面,再次不经意浮现在脑海。
安祥的面容,诡异的微笑,手腕处暗红的血液和水混在一起,少年背靠着浴缸,坐在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里。
浓重的血腥味,死一般的沉寂,那一刻,慕景炎对于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寻死的挑衅行为,气的肺都要炸了。
可是后来...他怕了!
气若游丝,先前的愤怒化为深深的恐惧!
当赶来的医生,冲他摇头,说着尽力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身体一点点抽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午两点,手术室外的指示灯终于熄灭。
美工刀割破了动脉,失血量达到了人体的三分之一,从慕景炎发现,到被送往医院,石俊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怎么样?”
慕景炎声音颤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朝他走来的主刀医生。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冲他如释重负的点了下头。
“慕总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得到想要的答案,慕景炎整个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看着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病床,他强撑着身子,疯了般冲过去。
“周也,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起,你的这条命属于我,你要再敢有一次寻死,我绝不会饶.....”
慕景炎还没发泄完,主刀医生走过来,嗫嚅着打断他。
“那个...慕总,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您说的这些,他听不到。”
“什么时间能醒?”
“这种情况,一般是一到七天,当然,最主要是看病人的体质。”
慕景炎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算账,看了眼石俊苍白的面容,咬上后槽牙。
“给他用最好的药,让他越快醒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