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咱俩谈谈。”
“别碰我,不想跟你说话”,曲陶甩开他禁锢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走出几步,又回头,“你今晚要住这的话,就去客卧,别企图和我睡一间卧室。”
老爷子拿着沏好的茶壶走进玻璃房,曲陶进去后,随手上了锁。
“那小子怎么惹你了?”
曲陶坐下后,对老爷子也不避讳。
“他算计了我三年?”
“不是吧,你是不是少算了?光我知道,可就十多年。”
席父没顾曲陶疑惑的目光,随后叹了口气。
“当年那场车祸,墨洲跟你说了吗?伯父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陶陶,对不起!”
“他说过,不是您的错,您不需要和我道歉。”
雪山崩塌的那一刻,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些年为了缓和,跟席墨洲的父子情,他强力为自己辩解。
只是席墨洲不知道,他其实比他更痛恨自己。
如果当时不超车,或许一切悲剧都可以避免,也说不定。
空气中淡淡的悲伤,席父察觉到,笑着转回原先的话题。
“说说吧,算计了你三年,是怎么回事?”
不知什么时候,席墨洲拿了个小矮凳,坐在玻璃房门口,眼巴巴看着他们。
曲陶瞪了他一眼,边下棋边小声开口。
“我在国外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个内奸。”
“这是好事儿,说明他在意你。”
席父见他不再吭声,以为他误会了自己,笑着澄清。
“我可是就事论事,绝不是偏袒。”
“不信。”
曲陶说着吃了他一个车,席父看着棋局怔愣了下,蹙起眉。
“这么狠?”
“嗯,子债父还。”
“.......”
曲陶摆着棋子,准备第三盘时,席父起身站了起来。
“年龄大了,喝两杯就犯困,今晚就到这儿吧。”
整整两盘棋的时间,席墨洲坐在外面,可怜兮兮。
曲陶余光瞥了他一眼,冲着席父揶揄:“还说不偏袒,你儿子坐外面,你心疼了吧。”
“真不偏袒,我是希望你尽快改口,我不想再听你小子喊伯父了。”
席父从玻璃房率先出去,看到起身的席墨洲,小声吐槽。
“没用的家伙,连个人都哄不好。”
席墨洲心说他把人霸占着,害自己找不到机会,还没等他怼回去,曲陶从里面出来,剔了他一眼,朝楼上走去。
他赶忙跟在身后:“陶陶,今天累不累?我放水,伺候你洗澡怎么样?”
这算盘珠子打的,就差崩他脸上了,曲陶差点儿破防笑出声。
“席墨洲,算计了我三年,算计上瘾了是吧?”
“不是算计,是想哄你开心。”
席父住一楼,已经进了卧室,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席墨洲压低声音,促狭的看着他。
“今晚,我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