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他上午刚吃过退烧药,不想活了?”
曲陶走进大厅,席墨洲靠着沙发后背,仰躺在沙发。
大厅浓重的酒味儿,曲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
“墨洲?”
“墨洲,醒醒?”
好几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下去,席墨洲才微微睁眼,看到是他,瞬间堆起委屈。
“不醒,你都不要我了?”
“谁说不要你了,赶紧起来,跟我回家。”
曲陶拽上他的手臂,试图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席墨洲微微抬了下屁股,又跌坐回去。
“不回,一个人睡客卧室太孤单了。”
旁边传来沈意晨的嗤笑声,席墨洲趁曲陶不注意,暗暗瞪了他一眼,随后歪歪扭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醉解千愁,我的酒呢?我还要喝…”
不等曲陶有所反应,席墨洲几步走到了沈意晨家的酒柜前。
他从上到下,扫视了须臾,把先前曲陶拿过来的那瓶红酒,抱到怀里。
“酒,我的酒。”
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亏了给他支招,让曲陶收留他到主卧,他竟然臭不要脸,打起自家酒的主意了。
沈意晨顾不得继续多想,几步走到席墨洲身前,去夺他怀里的红酒。
“你已经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不多,我还要喝。”,避开曲陶的视线,席墨洲歪着头,冲沈意晨压低声音,“多不多你没数?喝了一杯,洒身上两杯。”
“你没醉,你拿我家酒干嘛?”
“这是你家的吗?这是我家的。”
“小气鬼,我就不该帮你出这个损招。”
席墨洲被曲陶连拖带拽,带回自家院子时,沈意晨还站在院子,紧紧盯着席墨洲怀里那瓶红酒。
今晚这一出,怕不是两口子合伙,算计他的吧?
走进大厅,席墨洲把刚才还死死抱着不放的红酒,塞进曲陶怀里。
“陶陶,我头疼,你抱我睡觉好不好?”
曲陶把红酒,放到大厅的茶桌,搀扶着他,走去电梯方向。
“一身的酒味儿,你是想熏死我?先去冲澡。”
客卧没装浴室,席墨洲点头如捣蒜。
“好,听我家陶陶的。”
浴室里,曲陶打开花洒,便想出去,也不知道席墨洲个醉鬼,是故意呢,还是故意呢。
他新换上没多久的睡衣,在眨眼间,被淋了个透湿。
见曲陶回转过头,席墨洲示意了下手里的花洒,很是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没注意。”
“……”,跟个醉鬼能怎么办?曲陶看着他几秒,无奈叹了口气。
“你赶紧洗,我再去换身。”
曲陶边说边朝浴室门口走去,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席墨洲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撑着地板,以很怪异的姿势,半坐在地板。
“陶陶,我手臂疼,好像摔到之前骨折的地方了?”
“........”
真是无语死了,曲陶扶他起来,烦躁的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站好,我下手可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