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允之地,神会实现曾向你允诺过的一切。”
——题记
那是一个无比混乱的时代,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开始模糊,也许有的人会向往,但是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个时代可谓相当不友好。
你可能想象在睡着时,盖着的被子突然吞噬了你?又或者当你拿起杯子时,手上的杯子却突然融化成液体?这是个无比瑰丽的时代,你所有的最狂野的想象都可能成为现实,但在对于生存于这个时代一切的有思维的活物而言,他们是最幸运的,又是最不幸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睁开眼睛,起身,看了看天,天色非常明亮,在这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至于睡眠,则也并非必需,就我所知,有一群人他们从不睡觉,据他们的理论,你所做的噩梦会吞噬你,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从未做过任何梦,无论好坏。
我走出房屋,来到镇上的广场。自从有人发现聚在一起可以稳定规律的变化,所有的智慧生物都开始群居,至少你不用担心,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不知名的地方又或者一睡长眠。至于原理,没人知道,最近有种猜测说是思潮的统一,并由此推测当一种思想足够强大时,便足以影响整个世界,谁知道呢?反正,在这个时代中,能存活着本身就已弥足珍贵。
我看见镇里的人都向某处聚拢,打听之下,得知镇里来了个传教士,这不足为奇,毕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也总有些人需要信仰来依靠,当然,我不在此列。
这时已经有了些人聚在那个传教土身边,我走过去,听到他说:“吾主执掌着真实与虚幻的界限,不,他便是界限本身“下边的人打断了他“你那位主没有创造世界?”他温和地回答:“吾主既不是创世之神,也不是尘世间唯一的神,但我知道,能将世界规律稳定下来的只有他,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当然,这也不一定。”“什么意思?”“祂的意志不是我等凡人所能猜测的,我所知道的也只是祂想让我知道的,也许对祂而言,这个充满变化的世界更符合祂的趣味”人们顿时感到无趣认为这又是一个不经名的小教派,便四下散去。
我没有随着人群散去,而是向着他走去。不论这奇怪的言论,就论他能独自长途跋涉并且安然无恙就可看出这人绝对不一般。
“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我状若随意地对他说道。他用惊异的眼神注视着我,“为什么要在乎?吾主本身并不需要信仰,只是我个人决定传播吾主光辉。当然,这是祂所允许的。”
我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这是指为何不需信仰,这个世界存在的神,大多依赖于信仰而存在。据此原理,有群疯子提出了一个“人造神灵计划”,但不久就消声匿迹了。嗯,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也不知道。
扯远了,说回正题,我很确定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手一伸,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看起来相当古老的铜钱,在手上把玩着。“这?因为祂是世界的一部分,本身就是。跟哪些由信仰聚出来的家伙有本质的区别。”他好似想起了他的身份,对我说“要不要信仰吾主?之后,规律的变动便不会影响到你,等到人数足够,便可以唤醒祂,祂会彻底结束这个混乱无序的时代。”
“唤醒?”我注意到了这个词。
“是的,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他抛了一下手中铜钱,“我并不知道,祂的威能无穷无际,我们只能感受到一部分,但是祂醒来之后,必然能终结这一切,让世界重归正轨
“是修复规则吗?”我想到了我曾读过的典籍,在很久很久之前,世界还不是这样的。“不,”他摇头,”是重塑。”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肃穆的意味,“就像一座从地基就开始烂掉的房子,最好的办法不是在上面修修补补,而是将其推翻,在度墟上重建,而吾主,有这种能力,也唯有祂有这种能力。”
“所以祂的尊名是什么?”我好奇的问。
他的笑容有丝许凝固,“还没想好……”他笑了笑以化解尴尬。“没事,等教团逐渐成规模了,就一切都好了。”
“所以你们有几个人?”
“目前只有我一个,不过没关系,有吾主的存在,我们的未来一定无比光明!加入我们发光发热吧!到时候你便是最初的元老,必然能在新世界中有一席之地!”
我连忙摇头,我没有注意最后这句有些奇怪的话语,我只觉得这个教派和背后的神明很不靠谱,非常不靠谱,特别不靠谱。
“你刚才说神的思维凡人无法理解,那你怎么确定祂一定会结束这个混乱的时代呢?”我突然想到一个漏洞,连忙发问。
他用闲聊般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说过应允之地吗?”
“在应允之地,神会实现曾向你允诺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