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不变的光芒照耀在一个宽阔而空旷的大厅上,一个披着白袍的人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懒散气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放在身前的一本厚重的大书,不知在想什么。
太虚鸟落在大厅边缘的一根白色石柱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会羽毛后,突然开口道:“你在想什么!”这话无疑是对中央的人影说的。人影头也未抬,只有气无力地从口中蹦出俩字。
“发呆”
正当太虚鸟思忖自己的盟友是不是又发病了时,白衣人突然道:
“新的暗子已经布下,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么快?障壁可不是容易打破的。”太虚鸟诧异的问。
“因为我把‘钥匙’放在他身上了。”
什么!太虚鸟这次是真的感到惊讶了,“钥匙”可只有一个!原以为又是同之前一样的一步闲棋,现在看来……这更像一场倾尽所有的赌博。
“你还没有发现吗……”
白衣人的目光终于从那本书上离开,他身上的懒散气息,也随之荡然无存。
他面色疑重地说:“侵蚀正在不断加快,已经没有时间了。”太虚鸟并没有回应,只余震惊。一般来说,侵蚀的速度是稳定不变的,如果加快的话,那只意味着一件事——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太虚鸟的思绪,“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已经开始模糊,到那时,我们会伴随着整个遗忘之所一同消逝,这是最后的机会。”他的话好似在宣示着什么,又好似在陈述着最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