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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常震的话，女人的嘴角终于流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你这个小馋猫，爷爷这就给你包去！”
常震轻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步伐稳健地朝厨房方向走去。
等老人走出书房之后，常欣然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的角落，她愣愣地盯着秉公执法这四个大字，一时竟出了神。
能秉公执法的就是好警察嘛？
当一个好警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死都不怕吗？
一颗晶莹的泪珠重重的砸在宣纸的正面，常欣然草草地抹了一把脸，径直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爷爷，我来帮你了！”
“好嘞！乖孙女。”
在爷孙俩的齐心努力之下，半个小时后，一锅晶莹剔透的三鲜馅水饺圆满出锅，饺子的形状很饱满，看起来很有食欲。
常震精心地调配了一盘由醋，酱油和味精混合在一起的三合油，连同着饺子一起端到了桌子上。
“欣然给我拿瓶酒吧，今天想喝一点。”
常欣然的眉头微蹙，还是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尘封的上好佳酿。
“少喝一点，伤肝。”
常震点了点头，打开白酒的包装，在一小杯子里倒了半杯，随后直接举起了酒杯，重重的咽下了一大口白酒。
常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看向常欣然时，常欣然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是强得可怕，光是靠猜，什么事情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常震苦苦一笑。
“陈锦生死了……尸体最后被发现的地方，在辽省海城的外河，被渔民们打捞上来的，上个礼拜刚刚确认，就是他。”
常震抬头看向房顶的顶灯，脸上早就没了表情。
“这件事儿怪我，当初这个案子，我就不该让他去！欣然……”
“吃饭，吃饺子。”
常欣然夹了一个饺子，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她揉了揉耳朵，脸色苍白如纸。
“听小武说，最近有很多女孩因为裸贷和美丽贷不得不在夜店里陪酒挣快钱，爷爷，我觉得裸贷和美丽贷应该是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有个窝点，好像就在塔希提岛足浴的三层，你要不要派人查一查？”
看着一脸专注的常欣然，常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陈锦生是自己的徒弟，是警察队伍中的一把好手，同时也是自己这个宝贝孙女最爱的男人，恋人。
常欣然心里什么滋味，自己这个做爷爷的能不知道吗！
自己的孙女吃饺子最喜欢沾他亲手调制的三合油。
可是今天，眼前的一盘饺子已经被常欣然吃了大半。
那碗三合油，却还是一动未动。
她能硬生生地咽下一口口饺子，陈锦生去世的消息，也能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吗？
常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