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指着黄金地砖上的陶瓷碎片,真诚的道歉:“对不住,手滑了一下。”哼,她就是故意的。
“你们见到朕,为何不跪?”
“嘶,我们为何要跪你?”御行风一脸看惊奇事物的看着那眼中隐含风暴的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的反应。
“朕是皇帝,还不能让你们下跪拜见!”
灵曦苦恼的用手指抵住下巴:“你好奇怪呀,你是皇帝我们就要跪你吗?你肯定是在偷换概念。”或者是在pua?
可pua是啥?
“偷换概念是何解?”夕幽皇帝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有些迷茫,“朕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所有的子民见到朕都该跪拜。”
“我不想跟你解释。你也说了你的子民见到你应该下跪,可我们又不是你的子民,自然不必了。”灵曦继续怼回去。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敌国潜伏进夕幽国的奸细了?”夕幽皇帝微眯着双眸眼底深处有杀意闪过,一个奸细的罪名劈头盖脸的就这样扣到了灵曦等人的头上。
灵曦毫不畏惧,“说什么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这罪名扣的如此顺溜,平时应该没少干这种事吧?”
总管太监吓的浑身冷汗直冒,小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跟个鹌鹑一样,墙头埋到了胸口。
这野丫头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跟陛下叫板,都不知道该夸她胆识过人,还是过于愚蠢了。
白亭修等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神情始终都是一派轻松,并没有觉得灵曦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沉默就代表了支持。
得到支持,灵曦越发的底气十足。
“你似乎胆子很大。”夕幽皇帝没有否认她的疑问。
“一颗胆能有多大?一般大小吧,不过我的确实比普通人大上一点。”
灵曦问牛答马,给皇帝都整无语了。
御行风几人憋笑的辛苦。
“你说话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我问罪你吗?”
“你那一套在我们这可不管用,要想问我们这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嗷呜——”
一声悠远的狼嚎声传来,很快就有一个禁卫军连滚带爬的滚进来金銮殿里。
“不好了陛下,宫门外来了十几只像狼又不像狼的怪兽!”禁卫军一想到那群怪狼凶恶的样子,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几只畜生就把你们吓成这般模样,你们都是些酒囊饭袋吗?!禁卫军统领何在?射杀了便是,这点小事情还用请示我?”
禁卫军头颅埋得更低,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夕幽皇帝没听见,灵曦几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说话大声一点,没吃饭吗?!”
禁卫军紧闭双眼,大声回道:“回陛下,那些怪狼刀枪不入!”
灵曦偷笑。就算嗜血灵狼群的修为被压制,那一身皮毛也是实实在在又糙又厚的,岂是凡界这等粗制滥造的凡兵就能伤到的?
夕幽皇帝想到什么,看向一行人:“那些畜牲是你们带来的。”
灵曦对于他称呼狼群为畜生心里很是不舒服,虽然他也没说错,但是在她的心里始终当它们是自己的朋友伙伴,朋友伙伴被侮辱,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她刚想暴起怼人,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安抚人心的温柔低语: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先弄明白这皇帝要干什么,其他的有的是时间跟他清算。
这是修士必会的术法,传音入耳。
灵曦听罢,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哼了一声后,将头侧到了一边。
晓星月上前安慰的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将她拉到座位上坐下。
夕幽皇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轻蔑,竟为几只畜牲打抱不平,这些人真有探查的人说的那么厉害吗?
白亭修平淡的道:“无缘无故被胁迫进宫,我们多少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不是吗?”
“胁迫?”
夕幽皇帝阴沉的看相瑟瑟发抖了人,总管太监吓得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将地面磕的砰砰响。
“陛下恕罪,奴才知道错了,是奴才嘴贱出言得罪了几位,奴才该打……”总管太监边说边抽起了自己大嘴巴子,还是实打实不掺假的那种。
几十个巴掌后,夕幽皇帝叫停了他:“好了,下次再口无遮拦,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总管太监立刻磕头谢恩。
看着贴身奴才高高肿起的香肠嘴,夕幽皇帝错开眼看向灵曦几人:“几位可还满意?”
“这是夕皇的家事,夕皇自己做决定就好。”
意思就是不满意了。夕幽皇帝龙袍遮掩下的双手倏得攥紧,他心里最明白太监总管的性子,除非这些人确实做了有损皇家威严的事,不然的话他不敢违背他的吩咐。
既然这些人不明说,他也就当没听懂。
“此次请几位来,是有一件事相商。”
一行人对视一眼,总算讲明目的了。
白亭修脸上毫无害怕之意,不紧不慢的戳穿他们是一个很隐秘的小动作。
“哦?夕皇不如说说,是什么样的大事才配得上此时殿外如此严密的警戒,在下倒是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