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你能先下来么?直视太阳伤眼睛啊!”
“没事,我爱看!”
“你管他干嘛!这瘪犊子就不是个正常人!”老孙不知道从哪找到了旧木桶,正拎着往外走。
一个在窑洞门口扫灰的女生听到,忍不住道:“我说你们男同志,就不能团结一点?这才第一天就互相看不顺眼,以后不得打起来啊?对革命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你看你,一说话就带刺!像什么嘛!”
她说话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声音软糯绵柔,像撒娇一样,听着几个男人腿都软了。
老孙当场赔笑:“还是女同志觉悟高,我且得多学习呢。那什么,咱们好像还没做自我介绍吧,不如就从我开始。”
听他这么说,另外三个女生也从窑洞里出来了。
老孙见状更来劲,他一挺腰杆,笑道:“我叫孙进步,来自吉市。”
张伟笑着接话道:“张伟,来自京海。”
眼镜男推了推圆圆的黑眼镜框,有些矜持道:“何文杰,来自沪都。”
小胖子腼腆道:“文建国,来自嘉兴。”
四人轮流说完,女生们看向陆辰,“那你呢?”
“陆辰,至于来自哪里,保密!”陆辰也不回头,直接说道。
“切!装神弄鬼!”老孙嗤了一声。
见那女生又看过来,老孙顿时变了模样,道:“同志,你看到了,不说我老孙不愿意团结同志,而是有些人特么烂泥扶不上墙!”
陆辰回头看了他一眼,老孙瞪眼,“怎么?不服气啊?”
“没有,就是琢磨晚上怎么给你泼凉水呢!”
陆辰转回去,继续看夕阳,口中淡淡的说道。
老孙顿时一个激灵。
这特么都十一月了,晚上最高五度,这要是睡得迷迷糊糊,一盆凉水浇头,他铁定讨不来好。
“你特么敢?!”老孙厉声吼道。
陆辰没理他。
张伟下意识想要劝,但不等说话,女生那边有人开口了。
“诶呀,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开个玩笑而已,我都听出来了,就你当成真的。别打岔啦,该我们了!”
那女生看看旁边几人,见没人开口,便笑道:“那就从我来吧,我也姓黄,叫黄丽娟。家乡嘛,跟老何很近!”
眼镜男矜持地笑,略有得意。
老孙一脸懵:“老何?谁啊?”
黄丽娟旁边的女生道:“我叫徐芳芳,来自京城。”
张伟惊喜:“那咱们是老乡啊!”
徐芳芳微笑不语。
“我是沈楚,她是包甜甜,我们都是来自滨城的。”
第三个女生似乎有些不耐,简单介绍完后,转身便回了窑洞。
旁边女生对大家歉意地笑笑,也跟着去了。
之前说话的两女眼皮有些耷拉,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老孙还在那里傻乐:“哟,老乡啊,实在亲戚啊大妹子!”
张伟看看还站在墙上看夕阳的陆辰,又看看脾气暴躁、脑子又明显不够用的老孙,看看明显旁观看戏的眼镜男和小胖子,顿觉无比心累。
都是不好弄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