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茶楼外的空气活跃起来,不远处的大树也舒展着枝叶瞧热闹。
“你是这狗东西的亲爹?!”
童声高调响起,看客们脑袋一致的转向那位狗东西……哦,不不不,是不知名先生。
云宽闻言,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憋过气去!
上一次情绪起伏成这样,还是他在宫里和盛三打架的时候。
“你这女童……虽顽劣不堪,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吾不和你计较!你且把人给我还来,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云宽忍着喉咙里的老血,一边跟心里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通乱砍,一边摆出想息事宁人的态度。
“看在我爹的面儿上?我看你是怕我姨奶奶吧!我爹说过,你最善阴谋,嘴上大大方方,实则小肚鸡肠!他以前吃过你不少苦头!我可不敢信你!”
盛苑说着话,踩着云雕的脚又使了几分力气,直把他踩的嗷嗷叫,令他爹面色变了,这才继续扬声说:“哼!你当我是谁?三岁小孩儿任你忽悠?当我不晓得你们家的龌龊心思?
这狗东西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诬我姐姐名节,没有你家的允许,他敢吗?今儿我跟你息事宁人,明儿个你们就敢拿这事儿迫我姐姐和他成亲!
你们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却不能让你们称心!要不然有你们打样在先,大楚的民风怕是就要让你们给破坏了!
各位乡亲想想,你们家里也有姊妹女儿,万一无赖流氓用上这招,你们家的姊妹女儿怎么办!难不成要和那样低劣的家伙联姻?”
她最后这话是对着看客们说的。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看客们顿时忘了害怕,七嘴八舌的点头说是,跟着指责起云雕来了。
云宽没想到盛老三的女儿也是牙尖嘴利,眼见情势不对,顾不得其他,登时带着护卫上前,冷声警告盛苑:“你休要胡言乱语!黄毛丫头懂甚?吾不和你说!过后自会与你家大人言语。”
言罢大手一挥,示意护卫救人。
“我看谁敢!”安屿和卢晟见势不对,忙不迭上前,和盛苑并排而战。
云宽认出安屿,却佯作不识,只管叫人救人。
“来啊!”盛苑见他打算硬来,也不含糊,软鞭就势缠上云雕脖子,“看看是你们快,还是他脖子硬!”
“劣童住手!”云宽见这丫头真敢下狠手,想起手黑的盛三,忙不迭唤停。
“狗东西的爹,你听好!今儿这事儿要想善了,可以!跟我到顺天府走一遭!我姐姐的名节不能让这狗东西败坏咯!你想要模棱两可?那不成!”
盛苑脸上娇蛮,心里却很清楚,即使云雕遭受这样难堪,可过段时间,这事儿也就淡了。
她这举动于对方而言,不过是场笑闹,世上人不会认为他名节受损,大多数的人家甚至都不会计较。
但她姐姐怎么办?饶是她这样坚定的计较到底,说不得还会有人认为这里仍有内情。
若不能妥善处理,只怕她姐姐的婚姻要受影响。
若未来姐夫是她前世戏剧碧玉簪里王玉林那般的人物……
可她姐姐却不是李秀英,届时,恐怕合离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想到这儿,脑补了一通大剧的盛苑,只觉气血翻涌,越想越气的她,恨不能大声的问一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