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国公韩雄通敌叛国,私吞军饷,才打了这样一场败仗。
光启帝闻言,当场在朝堂上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不省人事。
太医诊断出,光启帝身中剧毒,而那毒,则是来自于西戎。
日日能近皇帝身边的皇后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皇后虽素来贤良,是天下称赞的贤后,可帝后关系本就不和,年少夫妻,兰因絮果,皇帝厌恶皇后多时,便将她幽静在深宫之中。
直到边疆传来消息,韩氏反了。
皇帝派去的三位大将,一位战死,两位重伤,甚至于韩雄带着儿子,也就是韩卫宜的亲兄长,逃向了西戎的方向,不知下落。
光启帝勃然大怒,以在京韩氏族人性命相要挟,勒令韩雄回京请罪。
一月不回,韩氏满门抄斩。
可韩雄最终没有回来。
后来就是韩氏满门抄斩,韩卫宜被废,皇帝看着年仅五岁的太子,心中厌恶至极,也生了废储的心思。
可韩卫宜突然自尽,以死明志,证明自己与太子全然无辜。
朝中向来中立的文臣,见皇后刚烈,忆其贤良,为废皇后叫屈,也纷纷上书,求皇帝放弃废太子的心思,其中也有苏绍元。
于是皇帝拗不过,大手一挥,把五岁的太子送去寺庙清修,十余年了,从未见过一面。
太子弱冠后,便直接奔赴了西戎战场,贺景砚便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
宋熹之皱着眉,把前程往事想了一遍,心中千回百转。
于是她又是对着秀王继续开口询问:“我的母亲,从前是经常进宫,把熏香送给那位废皇后吗?”
“她与废皇后的关系很好?”
宋熹之觉得自己的母亲不是那种喜欢贪慕虚荣、结交权贵,又或是惹火上身的人,她甚至于都不愿与京中的贵女诸多来往。
外祖为太子叫屈,或许是出于忠君之道,可母亲却频繁出入宫中,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或许皇后被废的事情,母亲有部分知情,这才成了母亲的真正死因。
秀王听见宋熹之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本王不知,当初发生废后一事时,本王还未出生呢,这件事大概本王的母妃会知道。”
宋熹之的眼眸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秀王殿下能否为臣妇牵桥搭线,臣妇有稀有熏香,想要献给珍嫔娘娘。”
秀王翻了一个白眼,又是伸出了空荡荡的手:“本王为了一个熏香,已经说的口干舌燥,还被刺杀了两轮。”
“你那要求,是另外的价钱。”
宋熹之火急火燎的点头,又是亲自掏出了蓬莱仙境,递到了秀王的手上,她无比认真的开口:“蓬莱仙境,天下除您以外,没有任何人得到!”
秀王急急结果熏香,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闻见那曼妙的芬芳,终于是喜笑颜开了起来。
他将熏香揣到了怀里,对着宋熹之幽幽开口:“母妃近日将会出宫,跟随父皇去参加封禅大典,此外还有许多其他宫中妃嫔。”
“本王记得,这个主意是你的小舅舅提出来的。你的夫君昏迷,怕是没有法子,若是你想见她,便央你的舅舅带你去封禅大典吧!”
一听秀王提起这件事情,宋熹之猛地回过神,一下子从椅子前站了起来。
“贺景砚……”
她急急朝着秀王告罪:“抱歉殿下,臣妇要先回家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