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福海就见到了更为哀切的白苏苏,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每日都以泪洗面。
王福海看着更是老泪纵横。
终于,在敦亲王的儿子出生五天的时候,敦亲王按耐不住了。
金銮殿上
众位大臣看着高坐上首的太后,以及太后身边神采奕奕的敦亲王,均面面相觑。
林太傅何尝不知敦亲王的狼子野心,他心里瞧不上,但是皇上病重,太后为大,他又不得不听从太后的懿旨。
太后环顾四周,面带哀戚:“皇上昏迷不醒,哀家心痛难忍,也想跟着皇上一起去了。但是这江山社稷还没有可托付的人,哀家就是死都闭不上眼。敦亲王妃近日产下麟儿,论血脉,这是皇上最亲的一个孩子,哀家有意将他立为太子,众卿以为如何?”
轩景帝病重不假,众大臣也十分恐慌,但是皇上现在可还没死!
怎么太后此刻说的皇上已经殡天了一样。
林太傅拱手道:“太后娘娘,皇上虽然病重,但也有痊愈的希望,臣以为,没有皇上的谕旨,没有传国玉玺的印证,这立太子之事,不能成!”
他眼神落在敦亲王身上,带着一丝鄙夷,狼子野心昭昭,真当他们是傻子?!
敦亲王闻言面色一变。
太后却微微一笑,目光直直的盯住林太傅,道:“皇上如今昏迷,又如何能传谕旨,哀家是他的母后,自然有这个权利。众位大臣,有支持哀家的。便站出来,在这立太子的诏书上写下你的名字,等他日新皇继位,哀家定会视其功绩,加官进爵。”
轩景帝大势已去,与太后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今日这鸿门宴有逼宫之嫌,但是也确实有不坚定的被动摇了心。
毕竟皇上无子,敦亲王的儿子已经是最亲的血脉了,而且还有太后坐镇,即位已经板上钉钉。
何必徒增抵抗,现在表态,还能捞点好处,有不坚定的几位大臣已经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臣谨听太后吩咐。”
太后微微一笑,眸色一动,便有人拿了懿旨,又递上笔墨。
敦亲王见状稳操胜券,面带嘲讽,讥笑的看着林太傅。
林太傅面容涨得通红,手指指着那些大臣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皇上可还没死呢!!!岂容这些宵小之辈染指大庆江山啊!”
他看着边上的紫袍男子,急道:“左相!你都不说话么!”
左相是文官之首,在朝中素有威望。
虽然支持太后的大臣有几位,但如果仔细,就能发现,这些大臣均是太后派,已经被轩景帝架空了不少实权。
一些高位的大臣可没有听太后的蛊惑,脚一直钉在原地的。
他淡淡抬眸,道:“微臣只听皇上的圣旨,天下也只听皇上的圣谕,太后纵然将这懿旨写满名字,没有玉玺,也不足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啊!”
“你!”太后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她冷笑:“是么?”
这时,张伯山披甲带械,朗声道:“太后懿旨,天下怎么会不认呢?!”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一队士兵。
林太傅见他竟敢执枪闯金銮殿,气的浑身颤抖:“你!!你竟敢带兵闯金銮殿!是想造反么?!”
左相看着殿中围满禁军,眉头微微一皱。
张伯山拱手向太后行了个礼,看着大臣大惊失色的样子,他目露得意:“臣只是要护太后的安危,怎么能是造反呢?”
太后一笑,已经是稳操胜券,今日她必须要让这些大臣的名字都落在这个诏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