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自便,失陪一步。”
傅砚之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心,胸口沉郁更加浓重,放下酒杯起身,语调淡漠。
来这边是警告某个女人,不要试图纠缠不清。
小迟的婚事关乎傅家和陆家颜面,容不得半点差池。
傅砚之循规蹈矩了三十年,不希望自己亲弟弟溺于美色。
二十五岁的人了,他该收心,把重点放在其他事情上。
傅砚之回想起在母亲那匆匆一瞥的照片:陆家小姐只一张侧身照,闲情逸致穿着长裙在花园里浇花,简单的抓拍能看出无限温雅矜贵。
毋庸置疑,很漂亮,很引人注目。
傅砚之相信自己弟弟会喜欢陆家小姐,只是一时被娱乐圈的女人迷惑。
傅砚之为自己的心浮气躁找了个完美理由,是因为花了太多时间跟楼雨霁掰扯。
而这不应该,非常不应该。
不符合他的作风。
傅家太子爷意图解决一个明星,不需要放言,只一点不喜的态度,底下察言观色的人便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女人太娇纵了,仗着美貌招摇放肆。
不可否认是全场最耀眼的女人。
但她一个小艺人,谁给她的胆子放纵到他面前?
江同舟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傅砚之离去。
不过应付这样的酒局他也轻车熟路。
心下难免嘀咕一句:二哥至于么,警告一个女明星,直接快刀斩乱麻不就行了。
单独包厢的洗手间里。
楼雨霁吐了个底朝天,弯着腰伏在马桶上,难受得想卸了妆冲个澡,尽情睡一觉。
她快速清理了一下,摁水冲掉,起身撑在洗手台上,盯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眼眶泛红,眼球漫着血丝。
看了好一会儿,女人仔细漱口,捋了捋长发,从包里拿出气垫和口红补妆。
“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都喝了那么多酒,就不能稍微沉一下气?”
叶清棠冷脸,双手环胸靠在门边。
左思右想依然不能调理,上前戳着她温软细致的脸蛋。
恃靓行凶到这个份上的艺人她头一回见。
分明第一次在申城大学里见到她时,一眼就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温温柔柔的撩。
叶清棠还想着这女孩不愧是申大的校花。
无论是校庆上,还是学校的宣传片里,都美得轻而易举,没有攻击性,看上去非常好相处。
但是,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她是这么个狗脾气。
楼雨霁瘪着唇,难受得不行,眼眶又开始湿润,昏头昏脑的,口红涂不好,溢出唇线,一抹红唇娇媚无边。
她索性收起来,嗓音有点哑:“他嫌我没名气,跟同伙故意让我难堪,不会给我角色的。”
“姐我好难受,站不稳了,头晕腿软。”
叶清棠被她娇嗔弄得耳朵发酥,抬手捏了捏,上前让她抱着,心里仍未解气,骂道:“晕死你算了!”
“快烙好的饼送你嘴边了都能飞,前段时间的黑热搜白让对家黑了!”
会所长廊外。
跟着过来的助理小溪递上一张薄薄披肩。
楼雨霁迷迷糊糊接过披上,拢成一团,脸颊上酡红醺然,咕哝道:“不怪我,怪傅砚之……”
叶清棠吩咐小溪拿好她的东西,一边冷笑道:“我倒想知道你这狗脾气谁惯出来的?”
“妈妈呀,还有爸爸、哥哥和奶奶……”
虽然爸爸和哥哥凶了点,爸爸也不爱管她,但该给的物质都不会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