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纹丝不动,显得她在做无用功,楼雨霁漂亮眼眸瞪着,闪着委屈的火,几乎是恼羞成怒了,要让他放开,不允许贴这么近。
她才让工作室澄清流言,没有男朋友。
可现在跟一个男人在干嘛呢?
前排是他的司机,他的助理。
仅仅只有一挡板之隔离,后座发生的一切暧昧无人知晓。
傅砚之对她做的事情得是交往很久、她超级喜欢的男朋友才能做的,可他不是,他没道理、更没资格这样对她。
他哪里端方沉稳了?
比傅迟意还大胆,傅迟意根本不敢这样对她。
他就仗着身高有力气,为所欲为。
“你说我欲擒故纵的本事很厉害……”楼雨霁差点哭出来,“可谁比得过你,最会欺负人,做什么事情都心安理得。”
“傅砚之你快放开我!”
傅砚之面上绝对冷静,不起一丝波澜。
眸底深处早已暗潮汹涌,他胸膛微微起伏,桎梏着她的一只手松开,抬起她下巴,喉结滚了滚:“把我的话记得这样清楚?”
他说的是什么好话吗?
楼雨霁眼眶已经红了,眼尾湿润,人就是会把一点点不好记很久。
这有什么奇怪?
“现在我得承认,楼小姐的确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嗓音很哑,“勾勾手指就有不少男人为你前赴后继,看到我这样,你应该很满意?”
呼吸若即若离,绵呼呼的,贴近她唇周,楼雨霁这下连话都不敢说了,眼睫颤抖,即使内心有千万句想反驳的话。
满意个鬼,她根本不敢动。
“接过……”他忽然顿住,不打算问这个话题。
像她这样漂亮的女生,早交往过男友,其中一个还有他弟弟。
就算不清楚她的私事,难道还不清楚傅迟意什么行事作风吗?
他可不会是放任女友在身边还不动的人。
更别说在申城遇见的那个,看着也不像好人。
最不堪还是他,连什么名分都没有就已经妄想着对她做出出格的事。
得到她的允许,确认了身份的男人难不成还能认得住?
完全没道理的事。
傅砚之越想,心口越沉,狭长眼眸很冷,盯着女人柔软湿润的唇瓣,嫣红娇艳,很饱满,吃完饭她在洗手间应该有补口红,唇妆旖旎得不行,浓郁漂亮,身上馨香很浅、很淡地勾着人。
男人的手又摸上楼雨霁唇瓣,她如何瞪都不管用,委屈的模样映在他眼里反而激起他潜藏心底的阴暗。
“不愿意跟我的一帮弟弟接触,试着考虑一下我?”
他不比他们差。
几乎没有犹豫,傅砚之低头,含住女人娇艳欲滴唇瓣,贴近覆盖那一瞬间,心底似乎有一个角落崩塌。
的确软得出乎他意料,汁水丰沛。
男人温热掌心穿插过她柔和发丝,扶着她后脑勺,喉结上下滚动,吻得很深、很重,不留余地侵袭占有。
傅砚之一边捏着她下巴,一边很冷静地想着,他栽了,楼雨霁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他不会比她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差。
楼雨霁只能被迫抬着小脸,人被吓懵了,泪水溢出眼眶,滑过白皙脸颊。
一双手使劲拍打,呜咽溢出唇边,寻到了间隙要开口,下一秒,又是凶狠地覆盖。
脑袋缺氧,她胸口急急起伏,细细地喘,精致眉心微蹙,最后抓着他衬衫的手逐渐放松。
像是妥协,像是放任他含吮,身体软下来,眼眸紧紧闭着。
良久,久到楼雨霁害怕车到地方,张叔发现后座的狼狈不堪。
直到傅砚之离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唇妆乱得不可思议,男人薄唇附近亦无可避免。
这算什么?
楼雨霁湿漉漉的眼盯着他,红唇小口喘息,一巴掌挥了过去,胸口酸涩像是喝了满满一杯柠檬汁,快要溢出来。
傅砚之不怀好意,她从前就该远离,不该看他几分姿色就稍稍原谅他做的一系列好事。
现在这样……
“够让你舒服吗?”傅砚之不甚在意地摸了下脸颊,薄唇扯了扯,“应该没有很差劲?”
他不愿提及她那些前任。
大概是真的扮够了温润端方,骨子里的阴暗在面对她时一点一点倾泻出来。
所以他情难自抑,偏要问她,以另一种体面却又算不得体面的话语暗中比较。
傅砚之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太不像他了。
他完全不需要学那些小男生控制不了自己的姿态,问她这种问题。
除了证明他不堪地在意,再无一点用处。
楼雨霁一只手捂着嘴唇,泪眼汪汪地瞪他,哽咽说不出话来,泪水模糊视线。
有什么东西像眼泪一样泛滥,她羞耻难当,恨不得当场提刀砍了傅砚之。
“我完了……”
楼雨霁放开捂着唇瓣的手,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不敢想被别人知道会怎样看她?
傅砚之蹙着眉心,指腹一点点帮她抹去唇周附近蹭花的口红。
“丢脸丢大发了。”楼雨霁越想越绝望,连打他都没心思了,“要是传出去我不用做人了。”
“什么意思?”傅砚之沉声问。
楼雨霁不管不顾,眼泪哗啦啦地流,不要命一样,看得男人心口微钝,眉心越皱越深,拿出手帕仔细帮她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