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霁讶然,同时非常给面子:“你居然真的会下厨,我还以为你不懂。”
“很简单的事情。”傅砚之轻描淡写。
一分一寸,每个步骤对着食谱即可。
楼雨霁笑了下,没急着吃,拉着他,仔细擦拭男人唇周蹭到的口红。
“被我吃进去了。”傅砚之声音低沉中带点哑。
一旦亲吻,总是会把她唇妆弄得凌乱。
女人卸了精致妆容,少几分冲击感,看上去倒是显得更加乖。
楼雨霁装没听到,下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嗯。”
走之前,男人轻轻抚摸她头发,“吃完早点休息。”
楼雨霁看着他出门。
提起的心这才松下来,一整个夜晚,心跳都有点太快了,怦怦乱撞。
桌上摆着简单的鸡蛋肉丝面。
楼雨霁试了口:“还行吧。”
等等,忘了问傅砚之有没有找出背后那个狗仔。
敢给她使绊子,看她不搞回去才怪。
还有添油加醋散播出去的营销号。
楼雨霁拿出手机:【那些营销号确定是永久封禁了吗?】
可别给她玩秽土转生这一套。
小区门口停车点,张叔感慨:“我刚要发消息问先生,这次是不是决定留宿楼小姐家里。”
他绕到车后面,帮忙开门。
“没有,久等了。”傅砚之摇头,俊脸温和。
心情愉悦到张叔肉眼可见。
接送楼小姐,同她在一块,先生好像还挺开心。
张叔笑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砚之少爷这样笑了。”
等会儿。
不久前,似乎也是送完了楼小姐回家,第二天先生心情格外好。
张叔一拍大腿,看他发现了事儿。
车子行驶上马路,傅砚之眉目一动,唇角弧度有点无奈,“你从哪部剧里学来的台词?”
当然是时下很受欢迎的短剧。
张叔收敛了笑,专心开车。
下班时间,Aria早已自己打车回去。
观澄离傅家老宅近,张叔索性开车回去,今晚住在那边。
深夜,傅家人早已休息。
路灯昏黄,树木影影绰绰,一室安宁,保安未睡,抱着条家养小柯基。
傅迟意从酒宴上赶回来,风尘仆仆,身上带着酒气,撞见傅砚之只是步伐微顿了下,连句话都不说,喉间重重嗤一声。
“哎,小迟这孩子。”张叔不理解。
傅砚之目光沉了下,没理他,看手机信息。
他回复:【安心睡,该处理的人已经处理了。】
三言两语,男人眉眼宁静,俊脸神情带点温和。
张叔想到傅砚之同楼小姐纠缠一块,小迟少爷估计还没知道,态度就已经这样,要是知道,他不敢想傅家会闹成什么样。
佣人端来醒酒茶,配一点北城特色糕点。
傅迟意松弛坐下来,眼角余光瞥向傅砚之,捕捉到男人身上清清浅浅的轻松愉悦,春日气息浓重。
“傅砚之,你大晚上跟谁聊天笑这么荡漾?”他皱眉,冷声问道。
张叔惊讶得差点走路绊脚。
大哥都不喊了。
男人显然注意到这点,收起手机,脸上没太多表情,说道:“注意你的措辞。”
傅迟意瞬间不感兴趣。
他边喝茶,边吃口点心,哂笑道:“我不明白你从哪学来的理直气壮?生意场上浸淫出来的坏习惯?”
话语落下,夜间的老宅本就安静。
这下更是静上三分,凉意入骨。
“没跟我认真道一次歉,还想让我像以前那样尊敬对你?你别既要又要!”
夹在中间的人是谁,两人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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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尽力弥补念念。”男人缓和语气。
傅迟意不能听这个名字,一听火气就上来,不是气楼雨霁,气他大哥,傅砚之。
他迫不及待打断:“那我呢?”
“断我的工作,断我钱财,罚禁闭,各种罚我,你自己讲点道理!”
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余岁欢和傅松云给他安排了新工作。
虽然不在中夏。
可仍然不能消傅迟意的怒火。
男人眼眸暗了暗,不再顾忌心底积压的沉郁,唇角微扬:“现在气还没消?”
傅迟意以为自己大哥会示弱。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台阶下,就这么原谅他,会不会助长大哥嚣张气焰,以后也跟个活爹一样干涉他的事情。
“有这时间只知道浪费在生气上,耍性子跟我犟嘴。”傅砚之臂弯挽着西装外套,胸口衬衫沾着口红印,声音不咸不淡,“那我明确告诉你,以后你生气的事情只会更多。”
我靠?
他还真是无奸不商。
傅迟意从来没发现自己亲大哥存在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不仅如此,他还跟人玩暧昧。
光明正大带着口红印回家,白衬衫上那点痕迹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像从来没了解过自己大哥一样。
张叔重重咳一声。
先生这真是,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张卡拿着。”
傅砚之指尖夹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面,“我不会再干涉你跟人恋爱的事。”
傅迟意眼皮直跳,胸口意动,面上没表露出来。
不知道卡里多少钱。
“如果母亲执意要跟陆家联姻,让念念自己选,你无权干涉她的选择。”
这是几个意思?
傅迟意听不懂他的话。
现在不是母亲想跟陆家联姻,而是陆家那边,尤其是楼雨霁没有订婚联姻的心思。
傅砚之跟他说这些算什么。
张书都不想看小迟少爷脸上迷茫的神色,眼底一抹清澈。
先生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但他居然没听明白。
“出席宴会辛苦了,早点休息。”傅砚之没跟他多言,喝了口温茶,转身往电梯走去,回自己房间。
“张叔,他……这是不是打一巴掌再施舍颗枣?”
直到男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傅迟意才向张叔询问。
张叔义正辞严:“先生怎么会呢。”
“对了,今晚傅砚之去见了谁?怎么衣服上有口红?”他继续问。
“自然是去见他正在追求的小姐。”张叔没敢直接说出楼雨霁的名字。
傅迟意怔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