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嫮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语气轻快地招待起袁霁。
“袁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山庄吧?”
“是啊,之前久闻淳于先生大名,但一直无缘得见,听说先生不喜欢被人打扰,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不好贸然到访扰了他的清净。”
谢嫮处事八面玲珑,哪会让场面冷下来。
“真是不巧,先生最近出门了还没回来,山庄风景秀美,不如就让我大哥陪袁公子走走看看吧,另外我们庄里厨子的手艺也不错,袁公子今日一定要好好尝尝。”
“劳烦谢姑娘了。”
看过山庄的风景又吃了午饭,袁霁觉得此间犹如世外桃源一般让他乐不思蜀。
正在袁霁流连忘返之际,一个高大挺拔的玄衣男子忽然来到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在一旁的袁霁身上停留了片刻。
“大公子,袁公子。”
杜信芳问道:“朱雀,是阿殊让你来的吗?”
“是,小姐说她请大公子和袁公子去演武场,她已在那里恭候两位了。”
听到演武场三个字,杜信芳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答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路上,袁霁小声问杜信芳,“杜兄,这个演武场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平日练武的一处地方。”
袁霁这一日过得晕晕乎乎的,他先是莫名其妙地被杜信芳带到了拂玉山庄,到了以后,那位邀请他来的沈小姐却始终没有露面,好不容易要现身了,却又是在演武场相见……
她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呢?
不过他那一点点不满在见到沈殊玉时,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沈殊玉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衫俏生生地立在演武场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梳的发髻简单利落,发上簪的两朵宝石珠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哥。”
和杜信芳打过招呼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袁霁身上,莞尔一笑,“袁公子,劳烦你一路过来,还望你不要见怪。”
对着这样一个漂亮姑娘,袁霁哪舍得说一句重话,再加上她态度如此诚恳,袁霁就更不会出言责怪了。
“沈小姐不必介意,只是不知道今日小姐约我到此所为何事?”
沈殊玉看了一眼朱雀,朱雀会意,立刻走到了远处。
杜信芳也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动了两步,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
“袁公子,今日请你来是为了商议一下我们俩的婚事。”
袁霁听完不禁失笑,“沈小姐,这似乎是我们两家的长辈该做的事吧?”
“公子是爽快之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父亲母亲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我并不在家里,他们也没有询问过我的意愿,说实话,这门婚事非我所愿。”
袁霁的笑容随着沈殊玉的话逐渐僵硬在了脸上,沈殊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只好再次和他道歉。
“但不论如何这件事责任在我,公子不妨对外说是我身体不好,所以婚事未成,尽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袁霁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自己被沈殊玉叫来好吃好喝地招待一场,原来竟是为了哄着他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