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令仪回想了一番,而后懊恼地摇摇头。
“他们成亲那天晚上我心中烦闷,在宴席喝了许多酒然后就回房睡觉了,第二天早上,我觉得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就趁着天还没亮偷偷溜过去折断了那支牡丹,除了撞到一个丫鬟,没发现什么异常。”
“真的?”
怕沈殊玉不信,刘令仪胡乱抓了把头发。
“不管怎么说,我和颐宽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他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沈殊玉点点头,起身打算离开。
“好吧,那我就问到这儿。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告辞了。”
她刚要转身离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刘令仪。
“刘公子,玉楼春一事不难查证,如果你能把这件事向方大人说明白,你在这个案子中的嫌疑至少能减掉一半,或许就能和高远、符骁一样,不必在这儿受苦。”
见她要走,刘令仪赶忙拦住她,他看上去似乎忐忑不安,几次三番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沈殊玉察觉到他的犹豫,“刘公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刘令仪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踱了几步,紧张到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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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可疑?”
“你快说。”
刘令仪迟疑着开口,“那天颐宽走后,我喝多了酒很想吐,在一处角落吐完后,就看到有一个人远远地朝着颐宽离开的方向去了。”
“是谁?”沈殊玉赶忙问道。
刘令仪摇了摇头,“当时喝得晕头转向,我没有看清。”
柳颐宽受伤,会是那个跟着他的人做的吗?
“沈小姐!”方恒打开锁链从门外走进来,“问得差不多了吧?”
沈殊玉点点头,“嗯,我们走吧。”
她转身向刘令仪告辞,“刘公子,告辞了。”
出了牢房,沈殊玉迎接了久违的日光,她眯起眼睛任由阳光洒在身上,方恒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方公子,”沈殊玉转头看向他,“我和刘令仪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方恒刚刚其实一直躲在刘令仪牢房的门外,见自己偷听被戳穿,他讪讪一笑。
“沈小姐,对不住,我也是急着破案。”
沈殊玉笑了笑,“无妨。”
两人都是爽快人,随即交流起刘令仪刚刚给出的信息。
方恒道:“虽说刘令仪看到那天晚上柳颐宽离开后有一个人跟了上去,但这也不能排除他自己的嫌疑,或许他是为了脱罪才这么说。”
“不过,我倒觉得他说得不像是假话。”沈殊玉微微皱着眉。
“他要真有胆量杀人,还用得着第二天偷偷摸摸去和一株花较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