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知道了。”独孤霖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爹,我不想嫁人,别人一定不会有爹和娘还有祖父对我那么好、那么在意我。”
听她提起祖父,独孤永心有余悸,“我都没敢告诉你祖父说你出事了,不然他能直接被你吓昏过去。”
听到独孤霖说不愿嫁人,于是他顺嘴答道:“不嫁就不嫁,咱们独孤府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只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爹就安心了。”
沈殊玉站在院中,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几个人的说话声忽然从院外不远处传来,她回过神来,神色瞬间恢复如常。
来的人是谢嫮、秦灵泽、裴含章还有孟庭芝,知道卫国公世子来了后,他们不好贸然来打扰,这会儿算着时辰,觉得独孤永大概已经和独孤霖算完了账,这才结伴姗姗而来。
独孤永也闻声出了门。
几人见礼后,独孤永便对孟庭芝连声道谢:“小女顽劣,多谢孟公子将她带回来。”
孟庭芝受宠若惊,赶忙回了一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世子爷不必如此客气。”
淳于靖门下的弟子大多出身不凡,独孤永上下打量了孟庭芝一番,见他相貌俊秀长身玉立,心下生出几分好感。
“不知公子父亲是谁?可也在朝为官?”
他脑子里飞快地筛了一遍朝中孟姓官员,奈何朝中孟姓官员不少,他一时也猜不到是哪家的公子。
孟庭芝答道:“我父亲单名一个齐字,是翰林院学士。”
听到他说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孟齐,独孤永恍然大悟,他父亲在朝中闷声不吭,他外祖父可不是一般人。
“原来是右仆射郑大人的外孙,难怪一表人才,公子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啊。”
几人客套一番后,谢嫮要留独孤永在山庄用饭,不过却被他婉拒了。
临走前,独孤永叮嘱沈殊玉,说独孤霖年纪小请多加照顾云云,只字未提责怪的话,沈殊玉心中感动,自然是连声答应。
之后,秦灵泽、裴含章和孟庭芝便将独孤永送下了山。
太阳渐渐落山,空气中的暖意渐渐被夜里的凉风取代。
傍晚去看望独孤霖时,裴含章没见到沈殊玉,于是便询问独孤霖,独孤霖也不知沈殊玉去了何处。
沈殊玉有胳膊有腿,做事也比独孤霖靠谱,裴含章倒是不担心她会像独孤霖一样走丢了,但送了独孤永下山后到现在都没见她,他心里还是莫名地担心起来。
由于不想再惊动谢嫮等人,裴含章便自己在庄里四处找了起来,直到在小演武场看到练武的朱雀。
“朱雀,你看到阿殊了吗?”
朱雀停下动作,“我在这儿待了小半个时辰了,没见小姐来过。”
“哦。”
裴含章转身要走,打算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刚转过身去,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转过头看向朱雀,“下午回来后我一直没看到她,她现在可能在什么地方?”
朱雀盯着裴含章看了一会儿,手中的剑轻巧地挽了个剑花,他的目光让裴含章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正当裴含章以为朱雀要说不知道时,朱雀却突然开了口。
“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半会在西门外的石阶上。”
裴含章喜出望外。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