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好好聊啊！”
听见黑仔那刻意拉长的语调。
凌云便似乎明白了，对方的压力来自何处。
只是该如何解呢。
毕竟自己知道她不对的渠道还是系统。
迫不得已。
凌云只好拿出了小时候在乡下，见过最快就能让人信任的，那位大师的套路。
“我会看相！”
他尽量回忆着。
学着记忆里，村里大师那样，去控制自己露出高深莫测的：
“我看你面色不对，似乎有什么难处，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帮你化解一二！”
墨语无语。
以前觉得城里的套路深。
现在看来，城里的套路也就是这样。
老板都喊你家人，喊完就你就得拼死拼活，去养活他一家人。
自己当初是小县城的舞蹈队。
本来是想要来大城市找机会，看看能否当个话剧演员，或者是进修一下表演的。
当时她报了个表演班。
为了赚取学费，还在某个公司找了个前台的工作。
却没想到。
会一步步陷入黑仔的陷阱。
那天她只是在楼下吃饭，永阳在吃饭的黑仔一眼便看中了她，掏出名片给她，说她长得漂亮，只需要每天直接播一播，保底加提升便能随随便便收入破万。
她心动了。
不仅仅是对收入的期待。
墨语心中也有一颗，想要成为明星的梦呢，如果能多赚点钱，那么她甚至可以去正规大学进修演技。
加上。
那时候确实是直播最火热的时候。
在这样的多重期许下，很快她就签了合约。
可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保底5000不是那么好拿的。
每天要播多少个小时、要达到多少的浏览量，这些都有硬性要求。
签约前还不觉得。
可签约后。
这些数据便成了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为了凑够数据，她就算直播间没人，也得整宿整宿熬夜播。
即使如此。
每个月扣完的钱，似乎也就跟她在餐馆赚的差不多。
还失去了自由！
比如现在。
黑仔调人来她要是不来，那么她连维持生活的工资都拿不到。
这还不是最狠的。
后来。
公司说看她这么努力，也想着要帮帮她，问她愿不愿意签经纪约。
为了赚得更多。
墨语也就咬咬牙答应了。
这时候才是噩梦真正开始的时候，签订了长期合同后，公司确实给她帮助了。
给她请服装师、发型师给她包装。
给她的视频投流。
短暂的白天结束后，公司直接给她拉出了2W的账单。
这可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呐！
墨语看着那比她小臂还长的账单，知道自己完了。
她看起来更光鲜了。
可每一笔都是在花她自己的钱。
就算每天赚的多了，可依旧比不过那越来越长的账单。
她也曾经想过要停。
可如果停下，那每个月需要还的钱，就足够压死她了。
上个月结算的时候。
她只看了一眼那列表上最后的一组数字，足足四十多万。
有很多次。
墨语都想过要结束这一切，只是她很害怕死亡，而且对方也一直都没进到最后一步。
这最后一步。
她也听说过了很多。
确认你真的还不起钱后，他们便会强制要求你去整容、丰胸，然后再送给一些老板。
她想过很多场景。
却唯独没想过对象会是凌云！
看见是凌云。
其实她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绝望。
黑仔在喊他们之前就发过消息了。
凌云是他认为的，一位非常有流量的大厨，甚至许诺谁能被他看上，帮忙签约进入公司，就能得到五万的签字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