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砂隐村的千代婆婆还有近松十人众被捕获的时候,八云祈正坐在风之国大名的位子上,以温和的口气,和那位倒霉的大名聊天。
当然,这场看似融洽的谈话,其实只是八云祈单方面的在讲,而那位大名只需要单纯的附和,哪怕提出了异议,八云祈也不会去理他。事实上,那位大名在第一次被无视之后,就放弃了那无谓的举动。从这一点上,他很是有着阶下囚的自知之明。什么大名的自尊,完全没有当回事,面对八云祈这么一个忍界排的上号的叛忍,纵使他身为风之国大名也没有底气。
首先,八云祈是火之国的木叶村毕业的忍者,真的要追究起来,这只能通过外交手段,间接由火之国大名向火影下达命令,这个程序不能乱。其次,八云祈现在是个叛忍,不管这个叛忍是真是假,也无法通过上层施压的手段影响他。这么多年来,敢于刺杀大名的叛忍不是一个两个,虽然成功的例子并不多,但是这不代表对方就不会动手。好比风之国大名的好友——水之国大名,他几乎每年都要被刺杀一次,水之国的叛忍也是热衷于此,被刺杀者的地位,还有刺杀可能引起的问题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远的不说,像是干柿鬼鲛啊,桃地再不斩啊全部都是因为刺杀大人物被通缉的,一个刺杀水之国大名,一个刺杀水影,胆大包天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些家伙了。
虽然眼前这个家伙不但长得不是太凶恶,相反,可以说是年轻俊美,眼神像是清澈的水一般纯净。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一边笑着,一边把自己的人头砍下来呢?忍者的世界里,这种明显精神分裂的家伙不在少数······
风之国大名完全是抱着在刀尖跳舞的心态,跪坐在八云祈一旁的,那温和的话语在他的耳中,就像是滴滴答答走动的钟表,如同自己生命的最后倒计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横死当场的下场。身为一个普通人,如果在这一次还能保住一条小命,风之国大名可以发誓,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不过,如果一直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未免太过难熬,风之国的大名决定认真听一听这个叛忍的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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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发展是畸形的,这一点之前就已经提到过。不管是科技的发展路线,还是国家体系都是让八云祈无法理解的。五大国几乎全部的军事力量都被忍者支撑着,与之相对的,国家要给忍者村提供物资,经费,还有各方面的支援。但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可以说是振臂一呼,就能让大名换人的忍村头目,却是完全受到压制。好像一旦有什么事情,火之大名就可以把火影找过去一顿臭骂,而后者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千代婆婆的白秘技——近松十人众,号称是可以攻破一座城池。忍者的世界里,或许对于自己的招式多少有些夸大,但是绝不会差太多。能够如此准确的做出攻破一座城池这样的形容,那么千代婆婆极有可能是真的攻破了一座城。而且绝不是小城,否则根本没有吹嘘的资格。
问题就在这里,风之国大名对下属城池的掌控力度并不是太强,真正完全听从他命令的城池也不过五六个,也就是说,千代婆婆出动五次近松十人众,就能把风之国打成残废。
为什么村子与国家相互依存的方式能得到大多数忍者的认同呢,我想这跟忍者们厌倦了战争想寻求安定的心理有关。大家知道,忍界大战是非常残酷的。忍者也是人,他们眼见亲人伙伴的离去也会伤心,他们也渴望能过上安定和平的生活,所以第一次忍战之后,忍村与国家互相依存的方式能被绝大多数忍者接受也就不足为怪了。
忍者虽然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却依然处于人的范围之内,离不开生存的必须物资,而一个庞大的村子,几乎可以比拟一个国家的人口,却没有相应的生产力,必然需要依靠国家。为了族群,为了村子的延续,国家和忍村的联系变得十分密切。在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中,忍者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所谓僧多粥少,利益的划分不可能公平,因此才有了战争,强者越强,弱者越弱,当最强的五大忍村站立在忍界顶点之时,其他的小忍村只能在夹缝中生存,保守战乱之苦。
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忍者的思维便成了定式,比如蝎,他就说他曾用“百机操演”灭下一个国家。当一个族群把一个国家灭下,组建自己的忍村时,这个村子事实就是一个国家。但火影里这种现象从来没有提起过,像大蛇丸那样残暴的人,都只听说他组建一个音忍村,并没有把所在国灭了。所以这种情况是非常少见的。这一方面既跟忍村与国家存在关系有关联,因为忍村与国家的关系是平等的,忍者没有太大理由要把给自己带来好处的国家灭掉;另一方面可能也跟忍者的“职业操守”有关系,忍者的职业就是被雇佣,就算是桃地再不斩那样的叛忍,也只会接受委托,去替卡多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从未想过杀掉雇主,夺取他的财产。
“但是,当有一天,忍者们发现,有一条道路,可以让村子脱离这种依赖性极强的存在方式后,世界将会被颠覆······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风之国将成为第一个踏入这个时代的国家······好好看着吧。”
八云祈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就像是看到了让人愉悦的事物一般,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位风之国大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人,颓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