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给了我们一个老大的包裹,就把我们部落所有的牛羊都牵走了!”
“我们当时以为肯定发了大财,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歪七扭八的麻布和陶器!”
“原来他们把不值钱的陶器放在里面,外面缠上了一层层的麻布,就这么把体积撑大了!”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不值钱!后来到市场上去交易的时候,其他的商人都说这是劣等货,不肯收!”
“没办法,那些麻布最后只好给孩儿们做了衣物,但的确是质量差的可以,没几天孩儿们就在玩耍中把裤裆扯烂了,只能光着屁股回家……”
“要不是先帝特许我们加入胡骑,有了俸禄赏赐和固定的营地可以栖身,那个冬天,就算身处长安,再不见漠北的雪,我们部族也差一点没熬过去!”
“所以说,殿下,面对这些商人,您就是一句话也不能信他们的,他们简直是一帮畜生!”长水校尉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刘进这时候却回忆起以前上学时书本上的内容。
“……商人,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刘进喃喃地说,“果然,书本从不欺我。”
宣曲校尉此时拍马赶了上来,望向长水校尉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取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部族愚蠢!”
“像我们部族,当时和西市商人交易的时候,他们就表现的很好嘛!用的是上好的绢和丝绸来交易我们的牛羊,你们那纯粹是眼瞎!”
长水校尉勃然大怒,“黄眼儿,你说谁是蠢货!”
“我就说你,怎么着了!”
长水校尉提起了他钵大的拳头。
刘进一声呵斥,“好好说话,不要打架!”
长水校尉犹自愤愤不平。
刘进低声问,“之前你说你和宣曲那边有龃龉,就是因为这件事?”
长水校尉脸讪讪地,“殿下真是慧眼如炬……”
宣曲校尉此时也很诚恳,“殿下,如果真的要商人随军,还是去西市吧,那边的商人好像更淳朴一些,长水校尉当年被骗的老惨了,裤子都是我匀给他的!”
长水校尉差点又要气炸胸脯,“傻子才穿你穿过的裤子呢!”
“那你就是那个傻子!”
“好了,不用说了!”刘进喝止住了两人之间酷似小孩一般地斗嘴,他头痛地对着长水校尉说,“我答应你,不会用这边的商人……”
“你的委屈,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改天找个机会,让你报复回去好了,我的手下,什么时候可能吃这种亏。”
“殿下您果然是长生天的宠儿,是领导我们的不二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