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
陈烈一拍脑袋,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嘿,这孩子?思想转变的如此之快,对方是贼了。
嗯!挺好!
只是还有些莽撞……
张武顶着红彤彤的脸,也不晓得是兴奋还是夜间寒风吹的。他后面跟着一个鬒髯汉,不是王斗是谁?
“虎帅,我把李氏子逮回来了。”他行了一礼,一招手,两名士卒将一衣裳破烂的汉子押了进来。
王斗一脚将其踢翻在地,一边说道:“这撮鸟属兔子的,他见大势已去,便套了件麻衣,从北墙上翻了出去,还好被我瞧见了。”
“等我追下去,这撮鸟已钻进林子了,我便带两弟兄跟了上去。”
“要不是这一带林子我钻惯了,还真让这撮鸟给跑了……”
等王斗说完经过,陈烈夸赞了他几句,又令人去给他端来热汤。
然后才来到那人面前,见其发髻凌乱,脸上青一块乌一块,麻衣也被扯破了,露出里面的锦袍。可知王斗抓他也是耗费了些气力的。
“足下便是李仲明?”
“正是乃公!”
陈烈并未恼怒,张武却不干了,“锵”的一声拔出短刀,将刀架他颈上,嗔目大喝道:“你是哪门子‘乃公’?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这少年儿当初因为阎勃骂了陈烈几句,便要提刀去砍其头。
“大兄,这厮敢辱你,让我把他宰了。”
陈烈心中一暖,让张武将刀收起,暂时将此人头颅留着,他还有大用!
又问道:“你是李家嫡子?”
“贼子!我李家与尔无冤无仇,何故杀我人、占我城?”李真咬牙切齿,目怒道。
“我是与你无冤无仇,那原先此地的百姓和你可有冤?可有仇?”
“此地可是你李家的?”
“你李家的豪宅、良田都是怎么得来了的?”
陈烈一连数问,问得李真张嘴讷讷。
陈烈也难得跟此等膏粱子弟多费口舌,“来人,将此人押下去,好生看护。”
待李真被押走后,陈烈又对阎、王二人说道:“此番克城,阎公献计、伯升擒敌,皆功不可没,待这几日将诸事理顺,然后论功行赏。”
听罢,二人表现各异。
阎勃口称不敢,说皆是将士之功。
王斗则爽朗大笑,拜谢曰:“敢不为虎帅效死!”
当陈烈将阎、王二人送至廊下时,天空突然飘起了白雪。
下雪了……
陈烈不由伸手去接,方飞至手中便化了,冰冰凉。
“上天眷顾,这飞雪来的真是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