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陈烈构思了一阵措辞,道:“今汉室衰微,朝纲祸乱,各地义军群起之,犹如莽之末世。
当年,莒县樊崇、不其张布都能做下一番事业,我乞活军一路而北,已下数城,如何不能。
故此前军师为我军谋划,据不其,然后再攻取壮武、即墨、胶东等城,便可纵横胶、沽二水间,便可成其势,我深以为然。”
说到这,堂中终利俊不断点头,这正是当初他所献之策。
但如阎勃、徐冈、曹大等不知。
之前都是陈烈说打那,打就是,也没有想过以后到底如何发展问题。
现今,陈烈说此,也在向众人表明他的心迹。
他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想问,等我们闹出如此阵势的时候,朝廷定然会派大军来剿我等。
但我问诸位,我们有退路么?
所以,此事无忧考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郡县之兵,是何情况,你们打过,还不知是何货色么?”
“虎帅,我曹大早就说过,我这条命都是你所救,刀山火海我曹大都跟你。”曹大依旧第一个站出来。
田二直接从他身后来到他身前,叩拜在地。所谓说一个字,但胜过千言万语。
随后其余众人也纷纷表态。其实这都不用他问。
“这些和虎帅开始所言分田有何关系?”贾巳却是问道。
“关系可大了。”陈烈先是给了答案,随后解释道:“军队之所以能打胜仗,所靠的是足食足兵。”
“那怎样才能既足食又足兵?”陈烈说到这,一顿看向众人,然后继续道:“那就是得有田。”
“有田,才能产粮,有粮才能兵食,兵食才能军胜。”
“若是走一路,打一路,食一路,也能打胜。但等天下没有我等食的时候,就是我等死路之时。”
“所以,我们得自己种。那就涉及到分田的事宜了。”
“诸位可明白了?”陈烈最后问道。
“虎帅之意,我已明了。只是这田从何处来?又如何个分法?”
“这就是我们今日要定下的事情。”
陈烈这样一说,众人不由严肃起来。
“田,好办,我已有定策。”陈烈鬼魅一笑,继续说道:“现在剩下的是分给哪些人、如何分?”
“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我们将士肯定要分,包括全军上下所有人。
第二则是,我们要吸纳更多的流民,有更多的人,我们才能有充足的兵员,所以这些人也要分。
只是分的多少要有区别。”
“子玉,以你之见每人分多少合适?”陈烈看向王瑾。
王瑾思索了一阵,道:“我以为可够缴完税后,每人还有余粮即可。”
“那一个人得数十上百亩才行!”曹大嘟囔了一句。
因为如果按照当今朝庭的赋税制度来说,是起码的。各色明目,多得吓人。
这世“陈烈”也深受其苦。
于是他说道:“我们不用像朝廷那样缴纳各种税,我们只收一个田产所出的一个适合比例就行。”
“虎帅以为多少合适?”
“我以为,就收当年所出的四分之一,如何?”
曹大、贾巳等已在扳着手指算起来了。
若按照每亩产粮二石算,一年一人十二石粮,也基本能够。
一人有二十亩地都有余粮!
成啊!
这简直不要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