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雏田家里的院子,日向日足眉头紧锁走来走去。
刚刚他从夕日红嘴里得知雏田和宁次在预选赛中遇上了。
而夕日红在得知他不清楚此事时,竟然不把比赛结果告诉他,说什么既然宁次和雏田都没有提,她来说不太合适。
这可把日向日足折磨的无比难受。
虽然他心里也认定是宁次赢,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从夕日红的表情里能感受到一丝期待感。
就好像明知道中不了奖,还要买彩票一样,就想知道结果。
过了好一阵子。
才睡醒的雏田洗漱好,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出来。
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日向日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父亲?
她疑惑的问道:“父亲您在做什么?”
终于醒了。
听到雏田的声音,日向日足眉头稍作舒展。
他蹉跎半天就是在等雏田起床。
他知道这阵子中忍考核肯定很累,自己不忍心打扰女儿休息,可又着急,就在这转来转去。
日向日足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来到雏田身边。
“雏田,听说预选赛你和宁次遇上了?”
“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雏田挠了挠小脸。
听到雏田如往常一样的语气,日向日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之前那么一丝丝的期待感也沉入谷底。
果然还是宁次意料之中的取得了胜利么。
随即想到宁次对宗家和分家制度的仇视。
日向日足有些担忧的问道:“宁次没有打伤你吧?”
雏田摇了摇头。
“没有,宁次哥他认输了。”
“嗯,那就好。”
??
刚转过身的日向日足瞪大了眼睛,又连忙转过身子。
“你说什么?宁次认输?你是说你们的对决你赢了?”
“对。”
日向日足眉头紧锁。
平时雏田和宁次二人训练之时,他在场观看,宁次都时不时会露出杀意。
足以看出他对于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制度的恨意。
宁次这次遇上一个能够在外人面前证明自己虽然身为分家,依旧能战胜宗家的机会,竟然认输了?
难道他终于还是认同了这样的制度?
日向日足眼神有些落寞。
他对于日向的制度,在日差死去的时候就有过动摇。
奈何这样根深蒂固的制度,他一个人不可能改变,在日向一族的存亡问题上,他族长的身份和那些长老相比也更是不够看。
“宁次为什么认输?是怕伤害到你么?”
雏田眼眸沉了一下。
即使我赢了,父亲也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宁次哥在让我吧?
毕竟之前的切磋对练中,我每次都是输的那一个。
父亲从未对我抱有过期望吧?
可是我也想被父亲认可,哪怕只有一次。
“父亲,其实这次宁次哥没有让我……”
雏田抬起头,直视她的父亲日足,眼眶里泪水似在打转。
看到雏田红红的眼眶,日向日足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女儿简短的话语在诉说着什么。
顿时心中一软。
从他把重心全部放在培养花火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雏田憋哭的情绪了。
日向日足缓缓蹲下身子,沾去雏田没能憋住的水珠。
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我说怎么好久没见到小哭包了,原来是长成大哭包了。”
总是皱眉的他,这次舒展开了眉头,露出慈祥笑容。
雏田再也憋不住情绪,搂住父亲的脖子抽泣着。
父女相拥许久,雏田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
“能告诉父亲,你是怎么赢的宁次吗?”
雏田点头,擦了擦鼻涕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