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气息平和,又似有似无,不像是精力充沛的壮汉,也不是身手矫健的阿绒等人。
直到传来一阵脚步声!
阿菘蓝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她半卧在石床榻上,微闭双眸,慵懒的托腮小憩。
直到那阵故意蹑手蹑脚的脚步声靠近,她才慵懒的来了一句:“你来了。”
来人觉得很无趣,嘟哝着小红唇,百无聊赖的坐在了那堆还未熄灭的简易的祭坛旁。
“原来阿姐早就猜到我要来啊!难怪一点儿都不惊讶!”
阿菘蓝缓缓睁眼凝望,几年不见,这丫头越发的美艳动人了,连个子都长高了许多。
看来,她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螺祖拨弄着散碎的贝壳和灰烬。
“哟!原来阿姐今日为我算了一卦,难怪知晓我会前来,故而没有惊喜之色。”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人欺负了你,来我这儿哭鼻子来了?”
阿菘蓝慵懒的走到她的身旁,戏谑的说着家常。
而螺祖听了这句话,却突然哽咽,委屈的眼眶一红,就好似受了委屈的三岁小孩儿,见到母亲忍不住哭鼻子的模样。
只是她太过于成熟和倔强,不愿意在螺祖面前展现懦弱的一面。
故而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愣是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敢抬头看向阿菘蓝,更无法从容面对阿菘蓝,故而只能侧头低眸,不断拨弄地上的一堆灰烬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聪慧的阿菘蓝早已看出她的心思,也猜出了她此行估计是遇到了俗世瓶颈。
“怎么了?”
阿菘蓝越瞧越不对劲,猛的拽过她的手,偏头一瞧,天啦!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红唇也没有血色,眸子里还闪着一丝泪光。
这可将阿菘蓝吓的不得了,赶紧为其把脉查看。
“我没事,你瞎担心什么?我不过是赶路赶急了而已,没什么事的。”
螺祖挣脱着,生怕阿菘蓝发现什么而烦心。
“听话,莫动。”
阿菘蓝拽着螺祖的手不松,也仔细把了把脉。
脸色突然一沉。
“你……你受伤了。”
“我没事,都说了不要你担心,小伤而已……。”
“不行,必须给我瞧瞧,正好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比你的要好一些,赶紧,给我看看……。”
“不用的阿姐……。”
“这时候了你就不要犟了,赶紧给我瞧瞧,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不能留疤……。”
“没事……。”
“什么没事没事!这是大事,如果伤口没有处理及时怎么办?”
“你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本巫女要弄死她,敢欺负你,便是欺负我。”
“没事的阿姐,你不用担心的。”
“别动,会疼的。”
洞口附耳偷听的素裹还没有偷听到多少,就被身后的阿绒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小心巫女把你当小贼抓了。”
“哎呀!阿绒,你走路没声音的啊?吓不吓人。”
“谁让你没事偷听巫女说话的。”
素裹自知理亏不敢辩驳,不好意思的尴尬不已。
阿绒好奇,也免予素裹尴尬,便假装偷听。
“唉!你听到了什么?巫女可有说什么天机之类的神旨?”
阿绒明白素裹的用心后,会心一笑!很是动容。
“螺祖姑娘受伤了,巫女正在为其处理伤势呢!”
“哦~!看来,这次螺祖姑娘前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绒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相视一笑,各自都去各自的岗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