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失望的眼神,却还夹杂着质疑与愤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与族母商议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可能,不可能,阿菘蓝,一定是你,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螺祖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你瞧瞧,你如今都被我抓来审问了这么久,阿阆乸也没有胆量来看你一眼,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螺祖还好好活着吗?”
阿菘蓝的话直接提醒了娇之,她四下一望,果然,不见阿阆乸的半点儿人影,看来,计划真的失败了,而自己,就成了阿阆乸的替死鬼,背了她的锅。
娇之不再反抗,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挣扎的底气。
此时此刻,她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任人摆布。
阿绒将她扔进了禁地石洞中,命人严密把守。
“明日螺祖与姬轩纳亲,巫女可打算去瞧瞧?”阿绒试探性的问着阿菘蓝。
而阿菘蓝却是一怔!
是啊!要不要去看看她?
要不要送去祝福恭贺她?
可她会接受吗?
她……,她应该不会接受吧!
“罢了!你准备一些大礼送去便好,不必提及我。”
“是。”
阿绒退避后,阿菘蓝整理了一番仪容,径直去了阿阆乸洞府。
“你来了。”阿阆乸淡定的喝着茶,欣赏着桌案上的插花。
阿菘蓝不带理她的,径直坐在了尊位上。
“族母,你是自请禅让呢?还是要本巫女亲自来取呢?”
阿菘蓝的开门见山,直接将阿阆乸给震惊的“蹦”了起来,她再也坐不住了。
“阿菘蓝,你什么意思?”阿阆乸急得近乎忘了自己的仪态。
“你残害本族族人性命,威逼族人,暗杀螺祖与姬轩,竟还敢在帝鸿族作乱,可见你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德不配位,这样的族母,不应该推翻吗?”
阿菘蓝那铿锵有力的呵斥,将阿阆乸说的哑口无言。
“你……你胡说,本族母何曾残害过族人性命?何曾威逼利诱?何曾派人暗杀天地共主?”
“哟!族母你也知道他是共主,既知姬轩乃共主,就应该明白我费尽心思将螺祖送去帝鸿族联姻之心,可你,却因为内心的不知足和无耻贪恋,尽然屡次暗下杀手,破坏两族和睦,其心之毒,当杀之。”
阿菘蓝那压迫的气势,吓得阿阆乸不自觉的瘫倒在地。
可就算是奸计被阿菘蓝看穿,她也不愿意招认罪行,反而还嘴硬,想要甩锅给娇之。
“阿菘蓝,你莫要污蔑本族母,休要害我,……是娇之,一定是娇之,是娇之胡言污蔑本族母,与你同谋想将本族母拉下水。”
阿阆乸强撑着意志,为了掩盖自己心虚,开始指向阿菘蓝篡位之心。
“阿菘蓝,你休想得逞,你当族人是好糊弄的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本族母在一天,也绝不禅让给你这等小人。”
阿菘蓝冷冷一笑,本来还和善闲雅的模样,一下子冷肃下来,还一掌将桌案上的茶盅掀飞在地。
阿菘蓝的不怒自威与暴戾,让阿阆乸不自觉的吓了一跳,身体打了一个寒战,然而反应过来后又迅速冷静下来。
谁知,阿阆乸刚从心虚中挣脱出来,就被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阿菘蓝吓得不轻,并且迅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这族母之位,本就是我阿菘蓝的,当初若不是你陷害,与阿固、娇之联手设计,害死先族母,暗杀我父,将人证灭口,这滔天罪恶,怎么说这族母之位也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