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救人,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加之蚀骨的疼痛已经让她全身麻木,就更没有想过其他的事。
不过,这会儿细细想来,确实是觉得奇怪。
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是昏迷时被人重伤?还是与野畜们大战时有人暗中刺杀。
唉!当时太混乱了,实在想不起来了。
“会不会是绒之?”
“倒也有可能。”
…………是夜…………。
阿菘蓝半卧在洞穴顶上,手提酒盅,一面喝酒一面望着漆黑的深夜。
如果她猜的不错,绒之,应该会在今晚动手。
她会趁着阿菘蓝庆祝小阿孝平安回来而大摆宴席,放松警惕的时候刺杀。
这时候大伙都沉浸在喜悦里,大吃大喝,忘乎所以,故而最好刺杀。
“咦~!你一个人喝酒闷不闷啊!让老婆子我陪你吧!”
阿菘蓝闻言,微微一笑!
她并没有转头瞧她,而是将手里的酒盅扔给她。
她接的很准,也好这一口,所以就毫不客气的“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命大,我看你快要死翘翘了,结果,嘿!你还醒了,不愧是万死不亡之身,让老婆子我着实羡慕啊!”
阿菘蓝苦笑一声!闷了一口酒。
“老人家你才命长呢!我阿菘蓝年纪可不大,能活着那是天意,而你,能是我阿菘蓝的好几个轮回了,你都还没死,你的命可真长,天道似乎都把你这个人都忘了。”
老人哈哈哈一笑,有些得意和悲哀。
“谁愿意活这么长啊!怪烦的,闷的很,跑又跑不过年轻们,打又打不过姑娘们,争也争不过小屁孩儿们,想找个人说说话嘛!连野畜都不理我,臭小子们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撒腿就跑。”巫厌婆婆苦笑连连。
阿菘蓝浅浅一笑:“谁让你话多,聒噪的很,故事一件件都听你讲了八百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没个新鲜的,谁还会愿意听啊!”
“所以啊!活着没意思,极度寂寞啊!那场大火没能烧死我,真是可惜啊!”
阿菘蓝闻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人疑惑不解:“哎~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是怎么知道我逃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我死了?”
阿菘蓝不由得呵呵一笑,似乎有些醉了。
“废墟中并没有你的尸首,自然知道你未死。”
“阿阆乸这个蠢妇,想将我杀人灭口,她也不想想我老婆子是凭什么活到现在的。”
“老人家,你是怎么发现阿阆乸要杀你灭口的?”
老人贼兮兮一笑,得意炫耀的像个三岁小孩儿。
“不告诉你,唉!我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阿菘蓝也是无语,微微一笑,不说也罢!反正活着的人还活着,该死的人也死了。
不过。
还有一个人,她必须死。
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