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白灼并无留客之意,亦无打赏讨好之心。
像他这样的人,最好不近不疏,最为稳妥。
一旦太近,便会死粘着不放,被当做背锅侠,甩都甩不掉,若是太疏,又会得罪一个阴险小人,哪天被陷害而死都不知道原因。
“这人瞧着很是渗人。”妇姒破天荒的头一回被一个人吓到。
看来,此人是真的不简单,估摸着还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反骨仔。
“少公,此人是何人?”穹也觉得此人不简单,故而疑惑发问。
“他是巫师最看中的小徒,将来是要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的,以后见到此人,离远一些,切莫招惹。”
穹、宫闻言,恭敬的应是一声!
“怎么就你们两个,红棕与黑榕怎么没来?”妇姒冷冷一问。
“俩丫头脚程慢,估摸着要入夜才到。”
妇姒不免暗自发笑,她们哪里是脚程慢,而是来到尚京,被尚京的繁华气派给吸引住了,无心回来任职,估摸着已经在什么地方玩疯了。
也是白灼脾气好,不想拿规矩束缚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天天活在小心翼翼的规矩里磋磨青春,故而才对大伙特别的宽松和放纵,要是遇到旁的厉害一点儿的主子,这俩丫头估计还没到尚京,就先被杖毙了。
第二日一早,琰如约而至。
而白灼也已等候多时。
琰穿了一身飘逸的大红色衣裙,束着赤墨色金线绣花腰带,手拿绝好的银丝绞边的弓箭,头戴百鸟羽绒做的发冠,额间的一点红,远看如梅,近看似月,本就肌肤胜雪的她,显得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安静时,人如桃花,桃蕊芬芳,跳脱时,人似林麝,活泼可爱。
白灼被这美丽的一景所惊艳到。
“白灼阿兄,让你久等了。”琰飞奔而来,娉娉婷婷的站在白灼身边儿,递给他一坛果酒。
“咯!我亲自酿的,总共就三盅,只要你这次保证让我赢得头彩,我以后还有重谢。”
琰自信的拍了拍酒坛子,给了白灼一个诚恳的笑容,好似这次彩头非他莫属一般。
白灼喜饮酒,无论什么果酒、粮酒、花酒、烈酒,他都喜欢,心情好时,三坛酒下肚都不带醉的。
这一次,琰送礼可是送到了白灼的心坎儿上。
“多谢,今儿这彩头我给你摘定了。”
“好,那我们两个便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将凤鸣那小妮子气死。”
白灼微微挑眉。
你倒是想赢了这次彩头,还是想气死某个女人啊?
张口闭口都是凤鸣那姑娘,你倒是真把人家挂在心上了。
也不知,那位凤鸣姑娘到底怎么她了,带这么大的仇恨,瞧她这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要打架见血呢!
看来,今日又有好戏看咯!
“彩头我帮你拿,生死我可不管,别让我替你担罪就成。”
“白灼阿兄放心,我从小便怕见血,咱可不动粗。”
琰狡黠一笑,带着一抹沁人心脾的姿容,就好似沐浴在阳光之下。